希亮实指望陈恪能成为宰相,让陈家的芳名永世流传。可惜这小子,似乎一点不懂得为官之道。你让小亮哥如何不生气?
“父亲。”沉默片刻,陈恪抬头道:“你常教导我,既然食君之禄。就该忠君之事,不该有太多的私心杂念。”顿一下道:“我知道,如果按部就班。我接下来几年,应该在馆阁里修几年书。三年后转迁地方任知州,再回京就可以当上侍郎、侍御史什么的,迈入高官行列。”任满之后,就可以选翰林学士、知制诰,继而宣麻拜相了一切顺利的话,十八年便足矣了:“可是,大半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你一个文官,还是要做文官的事的。”陈希亮叹口气道。
“韩相公和范文正,都是从战场上起来的。”
“现在打仗么?”陈希亮瞪他一眼道:“不仅现在不打仗,二十年内都不会打仗!”
“那可未必。”陈恪道:“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这么说。你是主意已定了?”陈希亮冷声道。
“答应别人的事,不好再变卦了。”陈恪正色道:“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哼”陈希亮以一声闷哼,结束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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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这边的任命还没下来,那厢间,苏家传来消息,说老苏先于两个儿子得官了苏轼苏辙虽然是正牌进士,可因为丁忧,没赶上吏部统一安排,回京后一样得候缺。
苏洵那边,终于通过韩相公的举荐,被任命为集贤院校书郎。官虽然不大也很清闲,但毕竟是文学之臣,代表着他的学识被朝廷认可。更重要的是,这次是免试任用,终于合了他的心意。
苏轼告诉陈恪,老头子很是高兴,正该趁机行事。
于是,在苏洵接到任命的次日,陈恪便乘车赶往苏府。
人下车后,侍卫又抬下几口木箱子,径直进了院子。
一见是他,苏洵便拉下脸来道:“你如今是愈发大胆了,我在家都敢上门!”
“岳父又不是老虎,”陈恪赔笑道:“我有什么不敢上门的?”说着拱手笑道:“今日小婿是前来恭贺岳父高就,特备几份薄礼请岳父笑纳。”
“我可没答应你,”苏洵板着脸道:“除非铁树开花”
“第一件礼物,开花铁树一株!”话音未落,跟陈恪同来的陈慥便高唱道。
伴着他的话音,侍卫们打开了一个七尺高的箱子,一盆苍劲质朴、茎干坚硬如铁、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