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摇头笑道:“如今上头人全换了,难免会松弛些。”
“能脱身太好了。”陈恪点头道:“女孩子做这行。太危险。”
“是啊,不是谁都像大人这样惜香怜玉的。”绮媚儿目光复杂的望着陈恪道。
“主要是你没有对我做任何不利的事,”陈恪自嘲的笑道:“其实帘子外面,有两张手弩对着你”
“这是应该的。”绮媚儿彻底明白,对方早就洞悉了自己的身份。她黯然道:“我之所以什么都没做过,是因为之前大人在他们眼里还不重要。”
“其实我一直等着,你的美人计,准备将计就计来着。”陈恪苦笑道:“谁知道自己还不够格。”
“是大人不想要。”绮媚儿幽幽望他一眼道:“只要大人点个头。奴奴今晚就可以给你。”
“做了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得跟着我。”陈恪笑道:“你要是愿意,我就点头。”
被他反将一军,绮媚儿咯咯笑道:“那汴京城里多少行首,都和公子春宵一度,公子娶得过来么?”
“不一样的,”陈恪摇摇头道:“我给她们填过词了,公平交易。两不相欠。”
“公子”绮媚儿被戳中心中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眼圈一下红了。她和陈恪认识以来,没有向陈恪求过一首词,这固然有她不在乎花魁虚名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她那份难以释怀的情丝
“那公子也为我填一首词吧”绮媚儿强忍着泪珠,涩声道。
“我已经不填词了。”陈恪摇摇头。正色道:“我现在改走学究路线。”
‘噗’绮媚儿被他逗得破涕为笑,伸手轻捶道:“这是你自己不要的,回头可别后悔。”
“我不求一夕,要的是你一生。”陈恪目光火辣的盯着她道。
“”绮媚儿刚绽放的笑容,又一次敛去,垂首道:“不行。”
“那我等你想通了。”陈恪站起身,低声道:“我会给你留一间屋的。”
“大小不论,但要紧靠公子的房间。”绮媚儿笑了,长长的睫毛上,却分明沾着泪水。
“一言为定。”陈恪道:“如果你改变主意,现在就可以跟我回去。”
“”绮媚儿紧咬着下唇,酥胸微微起伏着,却依然摇头。
“那么保重。”陈恪点点道。说完,便掀开门帘,下楼去了。
陈恪一走,绮媚儿仿佛失去了力气,倚在栏杆上,望着他登上马车,便无声的饮泣起来。
哭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