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嗤嗤直笑。
“报告!”
“进来。”
那武学生才红着脸进来。
“坐。”
“喏。”武学生在小凳子上正襟危坐。
陈恪绷著脸道:“报上姓名。”
“俺叫张振。”
“年龄、籍贯。”陈恪说着,把他的档案找出来,翻看道:“天圣八年生人,三十岁,大名府人氏。”
“是。”
“你是屠户出身,怎么放着好好的猪不杀。跑来当兵了?”陈恪问道。
“唉,那年大水。把俺们县给淹了,后来水退了,朝廷来招兵。”张振叹口气道:“俺本来是去看热闹的,谁知道稀里糊涂就被黥了面。后来一想,杀猪杀人都一样造孽,也就一直当下去了。”
“你是怎么上的武学院?”
“他们拉我来的。”
“他们呢?”
“都走了。”
“怎么没把你拉走?”
“俺还不想走。”张振憨笑道。
“为什么不想走?”
“俺觉着在这儿比回去强。”
“哦?”陈恪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端量着这个三十岁的武学生,只见他身材高大结实,坐在陈恪故意安排的小圆凳上。显得很滑稽。
“回去就是整天混吃等死,”张振道:“不如在这里,能识字,还能打熬筋骨。”
“一点不傻啊!”陈恪闻言大笑道:“娶媳妇了么?”
“没有。”张振摇着大脑袋道。
“什么原因?”
“不为什么。”张振挠挠头道:“也没怎么想,稀里糊涂就到今天了。”
“你爹妈尚在,不替你着急?”
“他们也没着急,”张振奇怪的望着陈恪道:“大人,俺们都不急,你是着啥急?”
‘扑哧’柳月娥忍俊不禁,陈恪郁闷的摆摆手道:“滚犊子!”
“喏。”张振便起身告辞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问自己通过了没。
“你猜呢?”陈恪呲牙一笑,恶意报复道。
“俺猜不着”张振实诚的摇头道。
“那就出去慢慢猜。”陈恪把他的卷宗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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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学员进来,这是个年轻人,身材高大、宽肩阔背,若不看那张脸,端的是器宇轩昂然而他有些斗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