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韩琦眼前一黑,险些被活活气晕。
政事堂中的属官书吏,早就听到韩相公的咆哮,纷纷探头探脑的察看。见司马光四平八稳的从韩相公值房中出来,只听他身后一阵砰砰砰砰。却是韩相公拿房中的家什摆设发泄起来。
众人皆向司马光投去钦佩的目光,多少年了,他们都是见韩相公折磨别人,何曾见过有英雄折磨过韩相公?
无论如何,今ri之后。司马光的硬度,定然是天下闻名了。
不太正经的设想一下司马光的心理既然以后注定要被韩相公往死里整了,又何必再受他的鸟气,索性和他干一架,拿他当个出名的踏脚石!
当然,我们的司马公是一贯伟光正。这都是后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恪为何如此看重司马光,不惜送以天大的功劳,换取他入伙?关键就在于,他知道司马文正公乃古往今来政治智慧之结晶说难听点,就是做了一辈子皮肉生意,却能将贞节牌坊保持终生,乃至永久。
当然这样说,有点对不住我们的光光。至少在此刻,他毅然承担了所有的压力,而且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初一不下雨,他的罪过可就大了。虽然大宋不杀士大夫,但把他贬到岭南只是起步价,弄不到就得发雷州当团练副使去
就算下了雨,因为最近几次三番坏了人家的好事,他也成了赵宗实一党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和将来都没好ri子过了。
韩相公自然不好相与,冷静下来后,他立刻找来吴奎,让钦天监的人马上‘改正错误’,上禀这次ri食不是全食而是偏食!
在被司马光搅了大计之后,也只能这样补救了。
因为钦天监有错在先,赵祯也不知该信谁的好了,只能让有司先按照常规的救ri程序来,当然城外那瑞兽,还是免提的。
转眼到了五月的最后一天,司马光再顾不得那么多,从宫里出来,便直奔白云观。看到邵雍在后院被发跣足,身穿道袍,手提宝剑、脚踏罡步,似乎正在作法事。
“快快关门,休要让外人看见。”见他进来,邵雍赶紧吩咐道。
“先生何时信道了?”司马光关好院门,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邵雍可是易学大师,算是儒家的范畴啊!
“道儒同源,”邵雍有些尴尬的咳嗽一下道:“老子乃孔子之师,如今道家虽然不肖,但总有可取之处。”
“这是作法求雨吧?”司马光看懂了。
“不错。”邵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