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骂他一顿消消气,再说其他。
无奈文彦博好似有所预料,竟然迟迟不肯露面。直到城门楼上钟声敲响,百官出待漏院,在宣德门前列班时,他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文彦博朝众人抱拳笑道:“在西京懒散惯了,真不习惯这么早上朝。”
众人却不敢回话,都偷眼瞧向列在领班的韩相公,只见他的脸可真黑啊。
文彦博在韩琦身边站定,拱拱手道:“早啊,韩相。”
韩琦却鼻孔朝天,半晌才低哼一声道:“文相公好一手瞒天过海啊!”
“韩相慎言,”文彦博正色道:“谁是天?我大宋皇帝也!在下自问未有一事欺瞒陛下,又何谈瞒天?”,
“哼”韩琦被抓住字眼,狠狠瞪他一眼,低声道:“小人!”
“彼此彼此。”文彦博笑笑道:“该上朝了,韩相。”
“哼”韩琦一甩袖子,大步进了宫门,后面百官赶紧跟上。
往大殿行走途中,韩琦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沉声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另保明主了?”
“韩相此言差矣,”文彦博摇头道:“我等保的是当今天子,除此之外,保谁都非人臣之举。”顿一下, 他一脸诚恳道:“我想韩相公对我有些误会,老夫只是为人耿直了些、为官负责了些,若是无意中得罪到韩相,还请务必海涵。”
韩琦登时想要作呕,这文彦博的厚黑神功,已经修炼到至贱则无敌的境地,看来这些年在洛阳,不是混日子的
“既然如此,就当这次老夫瞎了眼吧。”定定神,韩琦冷声道:“来日方长,看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呵呵”文彦博笑了起来,双目却寒气四射道:“韩相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说话间,两人在朝班列定,身后百官仿佛看到,两团熊熊烈火在二人身周燃起,旋即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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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后,赵祯竟主动问及此事。
开封府尹赵卞只好出列,禀报昨日有齐州人氏孙启功,状告庆陵郡王赵宗实隐匿二股河工程死难人数,将死难者污蔑为逃匿一案,并把刑部大理寺的争执也捅了出来,有请圣裁。
“宗实,”赵祯望向赵宗实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儿臣也糊涂得紧,”赵宗实赶紧出班道:“当时河工事务繁杂,不能面面俱到,还请陛下派员明察,若是果有此事,儿臣宁愿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