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范畴。”陈希亮言辞振振道:“虽然同是‘恶逆’,但‘殴击尊长’,自然要比‘谋杀尊长’要轻得多,只是判刺配充军。且到得公堂上,我自会奏请减免。大令必须为我上奏朝廷,当今官家乃是千古难逢的仁君,到时候必会宽宥我儿!”陈希亮大言不惭道。
“你怎么知道官家会宽宥?”陈希世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因为我儿有情有可原!”陈希亮一字一句道。
“情有可原,笑话!”侯氏气哼哼道:“说破大天,他也占不着理!”
“你先把我的小儿子打得口鼻冒血,又把我的三儿子打昏,难道做哥哥的就要在一边看这么?”陈希亮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我那是要教训六郎,你两个儿子就上来打我,我不过打了一巴掌、推了一下,谁知道你家小子那么不禁打。”侯氏振振有词道:“就算打了又怎样,他们爹娘不在身边,我这个伯母就有管教的责任!”
“他们犯了什么错,需要你管教!”陈希亮目光阴冷道。
“偷鸡摸狗,这可不是小事儿吧?”侯氏振振有词道:“小时偷鸡,大时偷银,我能不管么?”
“不可能,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偷鸡摸狗!”陈希亮断然道。
“还睁眼瞎说!”侯氏怒道:“我打鸣的公鸡被他们偷着吃了,我可是从你小六身上,搜出铁证来的,问问他们,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陈希亮悲愤的笑起来道:“吃自家的鸡,怎么能叫偷呢?”
“那是我的鸡!”侯氏怒气冲天道。
“请问嫂嫂,我们什么时候分家了?”陈希亮冷冰冰道。,
“这”侯氏登时被掐住了脖子。
“没分家的话,陈家的物事,都是先考先妣留下的,不知到底是姓陈还是姓侯?”陈希亮吐出长长一口闷气道。
‘帅’陈三郎不禁暗暗击节叫好。看来对这位不负责任的便宜老爹,要重新评价了。
“不告而取就是偷!”陈氏语塞,陈希世只好亲自上阵。
“为什么不告而取!是因为告了也取不着!”陈希亮猛地一拍桌子道:“请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儿子,会被赶到那间窝棚里,他们是野猫野狗么?请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儿子,还不到十岁就要承担繁重的劳役,稍有闪失,就不给饭吃!他们是你们的奴隶么?请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儿子掉到水里,你们非但不给医治,还数日不给他们饭吃,难道他们是你们的仇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