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符合古汉语的韵律,所以用汉语拼音,念不出古诗词中的韵律。
不过凑巧的是,因为要学习古文的缘故,陈恪从小接触的,并不是大陆通行的汉语拼音方案、也不是台湾的国语字母,而是‘威氏拼音法’这种使用时间最长的拉丁注音法,不仅可以表现出正统汉语的入声,亦可更好的模拟出古典韵味。
但当他兴冲冲的想用威氏拼音来代替反切时,却又傻了眼。因为这时候,距离威氏拼音出现,还有整整一千年时间,字与音的纽带拼音字典自然也无从谈起。为汉字注音的伟大工作,似乎责无旁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而注音的前提是,精确掌握每个汉字的发音。,
悲催的是,要掌握每个汉字的精确发音,就必须先把《广韵》吃透
自然,这是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工作。陈恪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一千年,那位英国人韦德来到中国后再说,要么自己来做这项艰巨而伟大的工程想想就头皮发麻。
做还是不做呢?这是个问题,但至少有一件事确定了不管做还是不做,《广韵》都得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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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听到外面头陀的报晓声,陈希亮才睁开眼。通常,他都是早早起床,烧水做饭之后,孩子们才次第醒来但这几日太累太乏,竟一觉睡过了头。
他揉揉眼,便看到陈恪已经坐在桌前临字,不禁由衷一笑,蹑手蹑脚的披衣穿鞋,走到桌边。
陈恪还是听到了脚步,刚要悬笔回头,便听陈希亮沉声道:“凡书之时,贵乎沉静!当收视反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
陈恪点点头,便把注意力转回纸上。陈希亮看他握笔姿势不对,便先纠正他的手腕:“腕竖则锋正。锋正则四面势全。
“次实指,指实则节力均平。次虚掌,掌虚则运用便易。”陈希亮为他纠正好握笔,带着他的手,在纸上一边笔画示范,一边讲解道:
“为点必收,贵紧而重!为画必勒,贵涩而迟!为撇必掠,贵险而劲!为竖必努,贵战而雄!为戈必润,贵迟疑而右顾!为环必郁,贵蹙锋而总转!为波必磔,贵三折而遣毫!”
蘸下墨,接着边写边道:“侧不得平其笔。勒不得卧其笔,须笔锋先行。努不宜直,直则失力。挑须存其笔锋,得势而出。策须仰策而收。掠须笔锋左出而利。啄须卧笔而疾掩。捺须战笔发外,得意徐乃出之”
将一番写字要诀尽述之后,他才松开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