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向来都不是那个会嘴下留情的人,用最清淡的语调说最狠绝戳心的话,一贯都是他的风格。
纵然现在知道楼律川就是TBI的幕后boss,他仍旧没有半分的退让和畏惧,有的只是从骨子里面散发的蔑视。
楼律川和傅迟也交涉过很多次,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物,既然这样的话,也没有必要说一些场面话了,反正如今他已经自我暴露了身份与行踪,有一些事该解决的,自然得放在台面上来。
“傅先生。那我们也不必要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今天我来,就是来带走楼星月的。”
明目张胆的要人。
傅迟半阖着眼眸,似乎深思了一下,喉咙溢出低哑的一声轻笑:“没想到楼先生对这个便宜妹妹倒是真心实意。”
世人皆知,楼律川与楼星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贺婪当年却是在楼律川生母还未过世的时候,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入住了楼家主宅,在原配夫人的头顶作威作福,正因为这样,他的生母才早早的郁郁而终。
面对这样一对母女。
他楼律川倒是够尽心尽力。
可以轻而易举地忘记,她们给他家带来的灾难与伤害。
傅迟话已经说到了这种份上,楼律川淡淡的勾了勾唇,大拇指的指尖,节奏有序地拨弄着上面已经包浆的佛珠:“是啊。所以别人想要动她,我也是会豁出一切的。”
男人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意思就是说,如果他们想要动楼星月一根汗毛,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撕破脸皮,毕竟,他背后的组织,可是相当恐怖深不可测的。
傅迟正在思绪。
旁边便传来了动静极大的声响。
他微微侧目,眉眼里染上了几分讶然。
柏清郁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搬来了大家伙,沉重的轮胎滚在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庞然大物停在身侧,遮住了旁边大片光线,乌压压的压了下来。
男人单手揣兜,微仰着下巴,仍旧那样一副风流极致的神态,足够邪肆张扬的眼眸里面浸透了阴暗之色,他抓着扶手,轻飘飘的跃了上去,将烟草叼在唇角,一把架起上面的炮口。
嚣张无比地对准了楼律川的方向。
指尖叩了叩面前的炮筒。
慵懒地撑着下巴。
“来,爷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爷的炸弹硬。”
傅迟:“…………”
这家伙可真是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