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呼呼作响,经年未修,部分零件已然老化,在寂静的空间里传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江阮睁开眼。
眼底没多少困倦,侧头看了看身侧,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探手摸了摸,被褥都凉了,他出去大概好一会儿了。
江阮从床上坐起来,布料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夜里总是会格外的清晰。
他看了看对面的钟表,已经是凌晨的2:15了。
微微蹙了蹙眉之后便起身下床。
………
走廊里面。
傅迟站在窗户前面,夜风吹拂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只是握着手机放在耳边静静的听着那边叙述整个事情。
伯温的声音很沉重:“他的情况现在并不是很好,但是他只要求要见你一面,看他的样子,也挺难撑过去的。”
傅迟垂眸,指尖轻轻地叩了叩窗户边缘,语气稍显凉薄:“具体是什么情况?”
伯温忍不住叹息一声,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经呼吸很弱的男人。
“中了两枪都是很要命的地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加上他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而且,他有抑郁症,也有自虐倾向。”
“有什么事可以电话上说。”傅迟自然不可能离开这里,毕竟现在还要处理江阮的事情,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如果离开这儿了,很多事情都不好处理的。
伯温却说到:“不行,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在等你,而且他说…………”
伯温的话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以继续叙述的事儿。
傅迟眯了眯眼:“说什么?”
那边长叹:“他说,他知道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他想要跟你说。”
就这么一句。
让傅迟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眼底都掀起了细细的波澜,经久不散。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父亲的事情?
“我知道这个事情真的挺难以置信的,但是他好像并没有撒谎,而且他还提到了死掉的张振科,当年你父亲不是跟这个人有很深的接触吗?”
随着伯温这么一句话落下,
傅迟大概就明白了,那个人想必不会说什么假话,毕竟他连张振科和父亲有交往都知道。
他微微阖着眼皮,揉了揉眉骨。
自然陷入了一个比较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要解决江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