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正中靶心的手术刀。
傅洺修脸色微微阴沉,后背发凉。
刚刚,如果他稍微动一下脑袋,那么,手术刀就会穿颅而过。
这个傅迟……
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做了医生有了几分人样,可是骨子里,仍旧是一个恶魔!在他眼里,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就好像是现在,他可以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姿态,做着血腥又杀戮的事情。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后果?”傅迟垂眸,重新拿起一把手术刀,指尖在锋利的刀刃儿轻轻摸过,低垂着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乌黑的剪影,美到极点,又透着阴暗味道。
“我需要考虑什么后果?”他抬眸,深色的瞳仁无波无澜,像是被吞噬的黑夜,叫人从指尖攀爬蚀骨的麻意。
很淡的一句话。
乍一听似乎是不解,可是傅洺修听得出来,在这份优雅绅士的表象之下,是蔑视所有的傲。
傅洺修薄唇紧绷着,眼底冷嘲:“你就不怕,这件事儿捅出去?”
“秦明,好像和你并没有什么仇怨吧?”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二人都没有见过面,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这件事,绝对和傅迟脱不了关系。
而傅迟依旧保持原先的姿态,不紧不慢擦着刀片。
“请便。”
又淡又狂。
这世间,任何事物都融不进他眼里,心里。
傅洺修盯着他半晌,忽的吐出一口浊气,笑了:“一个星期后爷爷寿辰,别忘了。”
说完,他戴上墨镜转身就走。
只是,转过身之后的脸色瞬间阴鹫下来。
他怎么不明白傅迟为什么会这么狂?如果他要是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也不会上门。
原想搓搓锐气,可他到底还是小看他这个弟弟了。
傅洺修离开。
傅迟放下手中手术刀,走到了刚刚傅洺修刚刚踩过的地毯旁。
眉心一皱。
弯腰将那块儿地毯抓起,卷成卷,扔进了外面的垃圾袋。
回来又用消毒液洗了手。
这才算作罢。
……
江阮从外面晃悠回来,一进楼道,迎面遇到了刚刚的逼王。
对方虽然戴着墨镜,但是她还是可以看得出他此时十分恼火的情绪,后槽牙咬的很紧。
二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