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再心不甘情不愿,也给硬逼着套上了新娘嫁衣,倒绑着双手,堵着嘴,蒙着大红盖头,押上了喜堂。
当“一拜天地”的唱合声响起,章清亭被强按着低头跪拜时,心中着实悲愤莫名!
什么世道啊?想她好端端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就这么嫁了个凡夫俗子,要在这穷乡僻壤了此一生?
那还不如当日没有闹着上吊,就闭着眼睛嫁给那个纨绔子弟!至少是门当户对,衣食无虞。哪象今日这么憋屈?
可章清亭服气么?
不!她绝不服气!
老天你耍我是不是?我还偏不服这口气!拜堂就拜堂!成亲就成亲!就当现在的人不是自己,是张蜻蜓那丫头就完了!
赵王氏!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降伏我章清亭!
章大小姐思想开阔,她既然都能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分开对待了,当然也能说服自己好女不吃眼前亏,暂且与敌人们虚与委蛇,入了洞房。
那病鬼秀才敢碰她一下试试?她章大小姐不把他打成猪头,她就枉叫章清亭!
因为没请什么外人,这闹洞房自然也就省了,章清亭气势汹汹的坐在新床上,无人敢来招惹。
那赵玉兰倒是生性憨厚又细致,眼见章清亭这一天水米未进,特意给她煮了一碗面送来,“大……大嫂,你吃点东西吧!”
章清亭闻着香了,肚子也确实饿了,可她手还被捆着呢!这要怎么吃?
还来不及叫住赵玉兰,却听她放下碗筷跑了。章大小姐也不等新郎官来揭盖头了,自己头一低,左摇右摆了一会,把盖头给弄了下来。
看看这间新房,寒酸之极!
和西厢房一样,这东厢房也是一个两进的小小套间,外间空着,只在一角堆放了些杂物。里外两间悬着道青布帘子隔开,里面便是赵秀才读书起居之处。
空荡荡的房间一目了然,就炕上一副大红的新铺盖和床头贴的囍字沾着点喜气。
屋里没什么家具,除了炕头上立着个小炕柜收着不多的衣物,就一张漆都快掉光了的木桌和木椅,连个书架没有,要不是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地上放着的两口书箱,还有墙上供奉的文曲星君,哪里象个读书人的房间?
章清亭用舌头顶着,先把嘴里那团破布呸呸吐了出来。脚是自由的,可手还绑着呢!起身寻了半天,却半天连把刀剪都找不到。又不屑于出言求助,就在那桌角磨蹭着,蹭得那年久失修的桌子吱吱嘎嘎的响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绳索蹭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