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单也在信里头了。”
赵成材忙又收下,装进行李之中。又有青松带了名官差过来,“大人有令,命我等来送赵秀才一程。”
赵成材明白,这也是怕薛安生事,所以给他行个方便。道了谢,登了船,挥手作别,当船浆划动,渐行渐远,牛得旺忽地不舍别离,呜呜落下泪来,弄得大伙儿强忍的泪水全都下来了。
赵成材忍着酸楚,劝众人进船舱,“不过一两个月就回来了,快别如此!免得他们瞧见,心里更不好过。”
到底还是等船行得远了,方才渐渐冲淡了离愁,再看外头湖光秋色,自有一番心旷神怡的味道。
平安到了永和镇,眼见他们安顿好了,青松又递给赵成材一张名帖,“这个您收好,若是上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拿着去找当地官府,多半会卖个面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这就赶晚上的船回去了。”
再谢过,送别了他二人,赵成材一大家在客栈住下。头一次离家,众人都有些不惯,又兴奋得睡不着,赵成材怕次日没精神,强要大伙都躺下休息。章清亭和赵玉莲睡在里间,咕咕哝哝说着,直折腾到更方陆续合眼。
一宿浅眠,客栈又嘈杂,次日天一放亮,除了牛得旺睡得香沉,众人都早早的醒了来。相互都是顶着个黑眼圈,再瞧牛得旺那睡相,都觉有趣,“到底是小孩,走哪儿都能歇下。咱们倒是得跟他着点才是!要不这一下来,人可折腾不起。”
说笑着唤了他起来,用了早饭,赵成材和保柱出去雇车。这永和镇水陆交通甚是方便,赶往京城做买卖的不少,车夫们来跑去都是惯的,瞧赵成材是斯斯的读书人,一家人也和气,很容易就谈定了下来。
车把式四十许人,很是老练,可巧也姓赵,赵成材一便以“大哥”相称,很是有礼,相处得甚是融洽。
自此晓行夜宿,辛苦赶。这愈往京师,愈见繁华,虽是途颠簸,但好歹看着窗外景致,也不觉旅途寂寞。
赵成材因带了妻小,为求稳当,不令赵把式急行,只求每晚必得寻到村镇歇息投宿,方才稳妥。
赵把式呵呵一笑,“赵相公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从前有些搭的客人,一径求快,有时略劝两句,反倒说我们赶车的拿大话唬他,是贪图多那几日的银钱。殊不知这条虽是通往天脚下,一样的有盗匪出没。每年都有贪黑赶失财丧命的,可由不得人不小心呢!”
这话听得一车人都紧张起来,“这上还有强盗?”
“当然有!这一还算平,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