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才是”
刘师傅客套完了,便是人情尽到了,转身便推说有事要走。赵成栋如此不识好歹,若是自己在这儿辛苦一场帮了忙,到时出了什么纰漏,说不定到头来还派他一身的不是。他哪有这个义务来帮忙的?
等赵老实送人出去回来,赵成栋心下窝火,抱怨起来,“既来了,又不干活,那还跑来做什么?”
赵老实听得心下不痛快,沉着脸道,“人家是你什么人?凭什么白给你帮忙的?”
赵成栋越发没好气色,阴阳怪气的道,“我还以为您面子多大呢巴巴的把人请来。早知道不如不请何必去卖弄这个脸面?我是年轻无所谓,您这把年纪也好意思?”
这一下子,可把赵老实气得不轻他本就不擅言辞,在这大过节的跟儿子吵架,也实在没意思。惦记着家里还有赵王氏要人照顾,自也放心不下。此时也不愿多做解释,咳地重重一跺脚,扭头也走。
赵成栋更生气了冲着爹的背影就嘟囔,“人都来了,也撒手不这不摆明拆我的台么?行你们不管,那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指望我”
瞧这养的好儿子,说的叫什么话?幸好没跟他过日子,要不然,那还有个好?赵老实气得浑身直哆嗦,半晌才挤出句话来,“行好……好”
他这回是真的走了,头都不回。
赵成栋知道自己话也重了,但就是赌气不认错。他以为自己能解决这一问题,却没想到他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天交黄昏,他也没能等到柳芳带着人来帮忙,实在不得已,便只好亲自去集市上雇人。可这大过节的,上哪儿去雇人呢?白跑了一圈,什么人也没遇到。倒是各家各户的团圆饭俱已端上了桌,那一片酒肉飘香,勾着一直没顾得上吃饭的他的肠胃,更显得饥肠漉漉。
他心中气闷,本想就在街上找家馆子吃饭拉倒,却不觉走到老胡同这边,想着那一面就是赵玉兰家了,心念一动,便到大姐那儿去寻一顿饭吃。
赵玉兰却还在忙活,准备晚上的点心。见他来了,很是讶异,“成栋你怎么来了?不听说你那马厩出事了么?怎么样?要不要紧?”
一早赵玉兰包了元宵,让秀秀端了给赵王氏送去,却刚好撞见赵王氏倒在炕上不能动弹。她本就没好利索,又因小儿子之事,心中平添了一层堵,赵老实初出门时她还强撑得住,没半个时辰,人就觉得更难受了,赶紧把炉上的粥药都端了下来,回头倒下后,连头都抬不起来。
田秀秀倒是很懂事,一来就赶紧放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