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章清亭,她必须故作矜持,显得更加慎重,才能凸显她的答案的重要性,才能符合她这身份所代表的涵义。这就是大家闺秀,永远是表面工夫高于一切。
于是,她只能这么劝章清亭,“你也不要伤怀了你方才还怎么劝我来着?你家里虽是个闺女,却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顾惜?赵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也未必会出什么事情。”
听出她话里的示好之意,章清亭放下大半心来,她也知道朱氏不会这么轻易告诉她些什么,话已至此,多留也无意义,“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朱氏这回再不留她了,送她出了门,掩了门开始思量,应该说些什么,保留些什么。
章清亭回了房,才露出深深的疲惫之意。瞧着女儿粉粉嫩嫩的小脸,她满心只有一个头:赵成材,我这么挖空心思的来救你,你可一定要给我撑住
连日来的疲倦,终于压得章清亭头一挨着枕头便睡着了。可梦里仍是睡不安稳,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赵王氏害了几日病,延医调理着渐渐好转,但还未完全恢复,这晚午夜梦回,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梦见小孙女儿了。
她见喜妞笑得甜美,正欢欢喜喜的伸手去抱,小妮忽地一下望着她哭了起来,她正着急,蓦地章清亭冲了出来,一把抢过孩,冷冷的瞧着她,“你不是说我闺女不值钱么?还来瞧她做甚么?”
我不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么?赵王氏急得满头大汗,待要辩解,却象是有千斤巨石压着胸口,任凭她无论费多少力气,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给赵王氏憋屈得呀忽地,一下就醒了过来。这一睁开眼,才知道是南柯一梦。可额上后背,已经是一身的透汗了。
定了定神,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活灵活现好象刚刚发生似的。她心里头堵得慌,翻来覆去的就睡不着了。
折腾了几下,赵老实也给惊醒了,迷糊着问,“你这是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没”赵王氏本不欲说,可心里实在不痛快,便跟老伴唠叨起来,“才做了个梦,梦见妞儿和她娘了”
赵老实哦地应了一声,又眯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年纪大了睡眠浅,反正也醒了,就跟老伴唠唠嗑吧正好,他早想寻个机会劝劝老伴了。
“嗳,你也惦记她们了吧?唉这一走几个月,也不知妞儿现在长啥模样了?”
“再长啥样咱孙女还能认不出来?”赵王氏记得可清楚,“她刚满五个月零一天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