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预计得差不多,这附近的矿主基本上都回家了,只留下工头照看着矿工们干活。可这年关将近,谁有心思做事?
这些天,这市集上几处客栈成天都是门庭若市。那些矿上的大小头目们都会轮番出来寻乐子。如果要救人,现在无疑就是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
可最大的问题就摆在众人面前了,这片区域大大小小的矿山少说也有十多个,矿工上千人,而赵成栋究竟在哪里?
他们不可能在此处久留,能否迅速的确认赵成栋的所在方位,便成了营救成败的关键。
阎希南不愧是老江湖,他当即给出建议,“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有一些只有你们自家人知道的习惯风俗,就好象军营当中的口令,能够把人辨别出来。我打听过了,矿山管得虽严,但从初一到十五,有个不成文的惯例,会轮流给矿工们几个钱,放一天假,让他们也出来耍耍,虽然也有人盯着,但毕竟是一年之中唯一的一次机会出来,只要成栋兄弟还在这里,咱们就有可能遇上。”
赵成材眉头紧锁,“可我们总不得在这儿一直呆上十五天吧?无错不少字要怎么做呢?这地方一没有戏班子可以弄得热热闹闹的吸引人来,二又不能张贴告示。就是这满山的矿工都来了,我们也不能把人都引到面前来一一辨认啊?”
这就是最大的难点了,所有的人都低头苦苦思索。赵王氏急得直哭,“这都到眼前了,怎么就是见不着呢?不行我就一处处喊去用家乡话,兴许这里的人听不懂,就当我这老婆子发了疯吧”
其实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章清亭想了想,“我还有个主意,你们听听可不可行?”
待她说完,阎希南竖起了大拇指,“到底还是张夫人,难怪我爹和乔二爷都那么推崇您,真真是个好主意。咱们就这么干”
于是,到了三十一早,掌柜的就听见昨晚住下的那个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在屋里扯着嗓子哭。这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正想过去问问,章清亭红着眼睛出来了,敛衽对他福了一福,“掌柜的,现有件事想烦你帮忙。”
“你说”
章清亭解释道,“我们家原还有个小叔,一年前莫名其妙的人就没了。今儿是除夕,婆婆想着赶不回家替他祭奠,心里难过,所以就在那儿哭。方才我们一家子劝了半天,婆婆就说,既是回不了家,就想在此做点善事,也算是替小叔积点功德。您看我们能借着贵宝地施几日粥或是赠几块饼,让老人家了个心愿么?您放心,所有的炭火柴米钱我们如数照付,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