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之行还算是顺利,除了瞿莹没有找到哥哥。听说她哥哥瞿明被派去领导工人纠察队了,现在下落不明,估计已经给弄没了。呃,革命总是要有牺牲的嘛!大概是不忍好友的妹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呆在大色狼身边。周e来将瞿莹留在了军事部秘书处,把她和邓x平安排在一起工作。对于她曾经在美国公使馆度过一个晚上的严重错误,周e来也装作不知道,就这样翻过去了。
延庆县城里第一等的去处乃是庆祥楼,楼高三层,装修的富丽堂皇,黑底金字的招牌,龙飞凤舞的用金粉书了“庆祥楼”三个大字,据说这还是前朝某位翰林老爷的手笔,为这里平添了几分清雅。平日里进进出出这里的都是延庆县的头面人物,或是南来北往的豪商显贵。
今天这里的三楼一整层全都被包了下来,几个身穿土黄色军服的大兵在楼梯口一站,一个个腰里都挎着德国造的毛瑟快抢,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刚刚进驻县城的奉军二十一师的长官们包了这里招待贵宾。
三楼的天字号雅座里已经坐满了穿着各色军服的兵头,摆了满桌的酒肉,谈不上什么珍肴佳酿,尽是些大块肉大碗酒,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绿林好汉在这里聚义。这是奉军二十一师师长胡景翼与副师长邓演达一起宴请刚刚从怀来返回路过延庆的罗耀国。
“这延庆小县,没有什么好东西,只好张罗些酒肉来招待雅客了,辅文将军莫怪啊。”胡景翼堆着笑脸,先给罗耀国打了招呼。
实际上延庆县城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美酒佳酿了。这段时间延庆县的农会闹得厉害,有钱的主要么跑路了,要么没有了。就连这庆祥楼的东家都不知所踪了,现在管着这里的是几个庆祥楼的老伙计,随随便便弄点粗鄙的肉食来招待二十一师的兵头,赚几个苦开销。
“无妨,无妨。有劳笠僧将军费心了,其实这大碗酒,大块肉的倒也别有风味。”罗耀国品了一口二锅头,连声的感慨。
胡景翼叹了口气,说道:“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要是进了察哈尔境内,恐怕连这些都找不齐了,不知道我们二十一师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是啊,二十一师现在有六个旅三万多弟兄,每个月少五十万大洋是过不去的。”邓演达接过胡景翼的话又道:“辅文,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再想想办法筹点款?”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三万大军一个月光发军饷吃军粮没有五十万大洋还真不够,如果部队要训练、要作战,那还要算上弹药消耗和行军打仗等各方面的花销,总之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