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配人或卖窑子里去我早打算……”
方姨娘从站姿改成了坐姿,坐在椅子上,柳眉横竖,杏眼圆瞪,尖酸刻薄的话一波接着一波,绣媚不敢吭声,只知道把额头磕在面前的地板上,绣娇几次哭的晕死过去,“主子,奴婢……向天发……誓,要是有一丝外心,不得……好死!”
方姨娘狠狠啐了一口在绣娇的脸上,“少跟老娘这里赌咒发誓的,这一套只有戏文里有,现实里老娘可不信这一套!你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忠心无二,就做出些事情来让我看看你的忠心到底有何忠,不然,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绣娇如遭五雷轰顶,方姨娘眼里迸射出的怒火让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烧着了,想到自己的卖身契约,又想到方姨娘以前是唱戏的,混迹在龙蛇混居之地,她说没完,那,惩治的手段绝对阴狠。卖到**里去被那些男人糟蹋,只怕还不是最惨烈的,绣娇想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想,只知道狗一样的爬到方姨娘的脚跟边,“主子,看在奴婢跟了您一场的份上,您就饶恕奴婢这回吧,奴婢千不该万不该欺瞒主子!”
“哼,这么说,你就是承认自己有私心咯?”方姨娘冷笑着质问。
绣娇摇头如拨浪鼓,“奴婢不敢做有辱姨娘脸面的事情。”
“那你就说说看,你到底什么事情欺瞒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半句话的隐瞒,休怪我不念旧情。”方姨娘冷着脸子侧坐在那,双手抱在胸前,挑着眉斜睨着绣娇,摆出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冷笑。
绣媚低声啜泣着道:“那日奴婢去主院找翠霞说话,没巧被二太太撞见,二太太就招了奴婢到跟前问了几句话。”
“她问你什么了?”方姨娘追问,眼角有些愤怒。
绣娇止住哭泣,声若蚊呐,“二太太就问奴婢今年年岁几何,家中可还有些什么人。奴婢就据实相告,二太太没再问旁的话,就打发奴婢回来了,还特别叮嘱让奴婢好生伺候二爷,为姨娘分忧。”
方姨娘冷哼了声,“就这些?”
绣娇点头如捣蒜,方姨娘挥了手让绣娇绣媚起身,蹙着眉眼吩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容不得人的主子,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别吃里扒外就成!你们都出去吧,我这会子想要清静一下!”
绣娇和绣媚赶紧退出了方姨娘的屋子,方姨娘懒懒倚在暖炕上,捏着下巴杏眼里闪烁着思忖的精芒。
绣媚扶着绣娇回屋,赶紧找了药敷在绣娇的脸上,彼时,那一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密密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