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的心猛地重新被揪起来,脸上煞白,“二爷,妾身发誓真的没有做过,那根金簪还有那条血痕,不是妾身划上去的。”
“嗯,为夫知道。我跟夫人夫妻十年,怎么不知晓夫人的为人?”他微笑着漫不经心的应着,将她整只玉足捏在掌心,轻轻摩挲着,温柔又酥麻,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酥酥麻麻,顾氏舒服的忍不住喉间低低哼了一声。凌玉棠会意一笑,手指就专门挑那些让顾氏敏感的地方下手。
“我也没有想过紫苑会这样用苦肉计,二爷,妾身真的没有对她起过坏心。”
“我明白,夫人不用担心。”
“那,二爷为何还要责罚外面那些人?”顾氏舒服至极又迷茫的很。
“因为现在外面流言四起,我虽相信你,但还是不得不拿那些婆子们作伐子,毕竟,是因为你去了一趟易大夫的家,紫苑的脸才受的伤,夫人,委屈你了。等过了这几日,我一定为你澄清,相信为夫。”他低声说着,声音低醇带着魔力,笑容温柔迷人,好像二月的春风绽放,轻轻吹拂在顾氏心上,轻柔迷醉,揉碎她满池的湖水。
“夫人,你的脚踝真精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你赤着足在杏花林中漫歌飞舞,那时候我都看痴了,真是惊为天人,我怕惊扰了你,又贪恋你的舞姿,想走却更想留,没想却还是没你发现了,好不尴尬。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凌玉棠今生今世一定要娶到那个女子,好好疼惜。许是苍天垂怜,真的让我得偿所愿,这一转眼,我们做夫妻,已经十年,紫菱都那么大了,越大越有你的影子。”他梦呓般轻声呢喃,屋子里紧张压迫的气氛早已消退无余,烛光,是那样的温柔旖旎。
顾氏刹那间有些恍惚,记忆随着他的话不由飞向十年前,那时她才十六岁,大好的年龄,在杏花树下旋舞,只因为她知道,那是他去往附近寺庙必经的路径,所以,她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就为等在那里,让他邂逅她的美。
顾氏低头浅笑,笑容如少女般羞涩,他一直以为杏花林中的邂逅是第一次,其实不然。
那时候,在江南,烟雨迷蒙的杏花大街上,还是江南大户之家嫡小姐的她,习惯清晨带着丫鬟坐在茶楼喝早茶,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相,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闯进了她的眼。
只一眼,她瞟到楼下青石铺就的长街上,人头攒动,白衣胜雪的年轻公子骑在骏马上,悠闲而过,那一袭白袍,飘逸出尘,通身的儒雅,无人可及。
她低头,他抬头,四目相接,他那灿如晨星的眸子灼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