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一样的小手儿,耳畔的娇喘都让他欲罢不能,同时又警惕万分。
看着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真男人张逸夫,此时竟然露出了处子一般的焦虑,王小花便又凑近了几分,脑袋搭在了张逸夫肩上,小手进而柔弱地向深处游去。
却见张逸夫突然提了口气,用力将她推开,同时压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拒绝:“不!”
这不是路边的小花,这是毒花。
王小花骤然一惊,慌忙收手,惊讶且略带屈辱地望着张逸夫:“你……就这么瞧不上我么……”
张逸夫喘着粗气,不敢去看王小花,又拿过水杯,一仰头把最后的水碱根子都闷了下去:“不不,从男人的角度而言,没人会瞧不上你,只是……”
“我不图别的……”王小花握着拳头,尽力说道,“你记得我,将来有一天,让我去就可以了,我真的不图别的。”
“是的,我难以接受的正是这一点。”张逸夫也握着拳头说道,“如果你只是从女人的角度欣赏我,愿意共度欢愉,我大方接受,但我无法接受这种交易,太脏了,这对你我都是一种侮辱。”
张逸夫并非是那种有道德洁癖的人,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做出这种事来,20年后的他见过、听过太多太多的肮脏与不堪,至少对现在的他而言,还不想做那种人,还不愿成为性交易的施与者,他想尽己所能改变世界,哪怕一点点也可以,他不愿随波逐流成为推动肮脏与败腐的一份子。
忍不住了,哪怕去风尘都可以,或是两情相悦,或是真金白银的交易,干净利落,良心尚安,也许肉体会脏,但心是干净的。
张逸夫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保住这层底线,今日阳关大开,明日只会愈陷愈深。
如此的思想斗争与内心世界,自然是王小花无法揣摩,也没能力去揣摩的。在她眼里,张逸夫只是看不上自己而已,连碰都不愿碰一下,在蓟京梦瓦解破灭的同时,屈辱感油然而生。
“我看错你了。”她盯着张逸夫,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而后一把拿过水杯,也不再等叶青青,就这么甩袖离去。
张逸夫也没去看她,只是目视前方长叹了一口气。
这边的异动,也终于惊到了那对进展捉急的新人,二人放下之间的扭捏,快步起身前来。
“咋了?闹别扭了。”牛小壮惊讶地望着王小花的背影。
“算是吧。”张逸夫默默起身,拍了拍牛小壮,“你们好好聊,我去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