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逸夫坚决的背影与晃悠的房门,刘建网同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每个人都曾为自己的年轻幼稚付出过代价。
反过来说,没付出过代价的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年轻过。
“邪了门了。”刘建网面对这个无法解开的死结,唯有一声长叹,“这两个人怎么就对上眼了!邪了门了!就偏偏是他们!”
……
下午二时,张逸夫拎着两大袋子水果,就这么踏入了水利部宿舍院。
这一路上,他回想起了很多事情,第一次见到她,认识她,攻击她,抱起她,安慰她……在这些过程中,受益者并非夏雪而已,张逸夫自己的生活也充实了,虽然偶尔会有寒风凛然袭来,但到最后,感觉到的往往是温暖与柔软。
尤其是那个场景,好像永远刻在了张逸夫的记忆中。
每每上课时,她低着头,一只手支着右脸,长发披下,挡住左脸,永远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在想什么。
如果有可能的话,张逸夫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
可不管是青春还是岁月,都在挥霍中愈发珍贵。23岁的张逸夫与夏雪,都被推到了分岔路口,不知道哪边是幸福,哪边又是遗憾。
张逸夫在很多事上想得很多,计划充足,但这一次他承认了自己的幼稚,遵从了自己的无知,他始终觉得,人如果永远被利益与理性支配,就不是人了,那样的人只是一个符号,一个编好的表演程序。
前世太短,遗憾太多。
此生,待白发苍苍之日,在炉前回忆之时,他不要有半分悔恨之念。
终于,他敲响了夏家的大门。
“稍等!”门内很快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年轻,有些像夏雪,但比她多了些力量,少了些阴柔。
大门打开,一个同样长发披肩,但发型显然时髦一些的女孩站在了张逸夫面前,像极了夏雪,但张逸夫知道她不是夏雪。
“你是哪位?”女子看着呆滞的张逸夫问道。
“哦,我是夏雪的同事,朋友,有事来找她。”张逸夫定了定神说道。
“同事?朋友?”女子干笑一声,“小雪原来还有朋友啊?”
一番对话下来,张逸夫也猜出了大概,从服装款式和发型上来看,这位八成不是在国内混的,他便也反笑道:“您一定是夏雪的姐姐了。”
“这都知道?看来真的是夏雪的朋友。”女子摇头一笑,看着张逸夫手里拿着的水果,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