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势的父亲将成为我前途的阻力,而非助力。”
“但至少,有个力吧?”王小花继而说道,“那个研究生,就是我现在能看到的唯一的力。”
“你确定那个力跟你有关系?那个力能作用到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调研的时候我们找机会聊过了,感觉不错,就是没留下联系方式。”
“那我换一个角度,最后再劝一次。”张逸夫沉着脸道,“你在厂里,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好好处个对象,非要去城里倒贴,不怕被骗被坑么?”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看见了那个城市,我眼里就再看不进这里了。”王小花也加重了语气,最后说道,“张逸夫,我最后只有这么简单的要求了,你连这个都不能满足么?”
“哎……”张逸夫长叹一声,“就一句话,你永远要记清楚,我现在阻止过你。”
“记得,不会忘的。”
张逸夫话罢,不再多言,翻出了最新版的电力系统电话薄,翻到了部里生产司的那页,将姚新宇的处室和电话都抄在了一张纸上,推给王小花。
“好自为之,别告诉叶青青是我给你的。”
“谢谢。”王小花也不作多言,拿起了那张纸便向外走去,最后到门口的时候,不忘回眸片刻,“真的,谢谢。”
“别谢我,就当没发生过。”
又送走了一位,张逸夫不禁感慨万千。
人各有志,总有或这样,或那样心比天高的人,追求不现实的目标,也怨自己,如果那次坚持不带王小花回蓟京,见识了帝都的繁华,她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地要离开工作生活多年的地方。人啊,年龄越大,经历越多,越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越知道量力而为,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路都是自己选的,也许冀北真的困不住王小花,也许她真的在远方能找到她想要的幸福。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自己反倒成了不理解他人的那个,以自己主观意识衡量他人言行的那个。
同时让张逸夫悲叹的是,现在在自己眼里,王小花是一个很有冲击力,很过分的人,但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这样的人也便见怪不怪了。
想到这里,张逸夫又不禁念起夏雪的好来……
余下的日子,张逸夫基本是自由自在地度过。说到底,电厂日常运行维护的工作居多,安全生产是第一要务,像达标工程那样突进性的工作较少。现在冀北基本搞定了,就是等着奖状锦旗了,牛大猛也安逸了,同志们头半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