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小慌。
贾天芸见他没答话,这才抬头道:“昨儿晓菲骂你了没有。”
“骂了,不仅骂了,还掐了。”张逸夫这便撸起袖管。
贾天芸倒是被逗乐了,暖壶险些没拿稳:“你俩可真有意思,真动手啊。”
“她从小就爱动手,我是动脑子的那个。”
“看得出来。”贾天芸看着无辜的张逸夫,也是无奈一笑,跟张逸夫这辈子是发不起火儿来了,本来想吓唬吓唬他出气,结果还没吓唬,就没脾气了,她只得挥了挥手道,“坐吧。”
“好。”张逸夫就此坐下。在贾天芸发话前,自己先是说话了,“我先坦白错误,津隅厂的事情,应该由我汇报,不该让晓菲说!”
“不是……”贾天芸已是哭笑不得。“你就不能让我骂一句啊!什么都抢了?”
“哦哦,骂吧!”张逸夫摆出了一副贱脸。
“你……你……”贾天芸实在也骂不出什么了,摇头一叹,“罢了……”
“嘿嘿。”
“还笑!”贾天芸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件事我知道了,会解决的,你放心吧。下次有事直接告诉我,跟着我干活的人,我都会保的。”
贾姥姥这点不错。知道护短,想是得了他父亲的真传,深知让人忠心耿耿壮大自己势力的不二法门。
“我知道,你自己不说,是怕身份敏感。”贾天芸喝着咖啡道,“但你做的事都没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有才华有能力。何必畏首畏尾?跟着我做事就要活得开放一些,大胆一些。”
干。你是可以开放,可以大胆,饱汉不知饿汉的饥啊!
不说别的,没有贾天芸在上面顶着,张逸夫自己还真就不好解决津隅厂的事情。跟巴干那边想办法?巴干向着谁?津隅可是华北局下属的厂子!跟牛大猛想办法?牛大猛根本就是泥牛过江!没有强权或者利益的介入,不管是这个袁铁志还是哪个方铜痔。这一单省煤器的买卖九成会被撬走,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这是本周纪要么?”贾天芸忽然看见了桌子上的便签,拿起来问道。
“对。”张逸夫希望她自己看看,不要再脱稿了。
“我知道了。”然而贾姥姥只是随手把便签放下,情绪立刻投入了另外一件事。“咱们附近有饺子馆么?突然想吃饺子。”
“…………”张逸夫虽然很囧,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答道,“有的,往南走500米吧,不过中午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