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累。”
张逸夫想说的标准回答是——废话,咱俩换爹我也可以不累。
但他还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庸人自扰。多谢成全!”
出了办公室,张逸夫长吁了一口气。
人要打破规则,总要付出太多努力与艰辛,现在是不是有点早了?
可反过来说,现在如若迁就了那个规则,迷迷糊糊进入那个利益链。以后想出都出不来了。张逸夫相信,至少在现在这个年代,大多数投身官场的人还是相对单纯的,出发点还是好的,本质上还是正的。
满怀壮志少年情。
怎奈时势催人老。
佳肴美酒腹中过,
低头已是沧桑身。
……
下午二时,相关人士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还没来得及回葆州的常思平教授被向晓菲拉来了,没有收到参会通知的袁铁志也来了。
袁铁志肯定非常不满意,因为第一次见到向晓菲竟然是在公开的会议室,而非某个酒楼的包间,他也说不清楚是张逸夫不懂事还是向晓菲不懂事,当然,贾天芸是绝对不懂事的,她也不需要懂事。
张逸夫只是这个会议的组织者,而非主导者,下面的事情,权看两个女人的发挥了,看她们的气场能否压制住巴干和袁铁志,让他们老老实实点头签字。
压不住?那就是另一个流程了。贾天芸可没那么大耐性,不管是部里拨款下来还是部领导电话打过来,巴干都不会好受。
人和事就是这样,当利益相同的时候,张逸夫和巴干在一起简直亲得像一对父子,而现在有矛盾了,立刻冷得像仇人。可见他的性情豁达都是假的,唯一利益才是真的,这也许就是他比牛大猛高明的地方吧,不然凭什么他是正局呢?而牛大猛就连站队与立场上都是那么优柔寡断,这次会议干脆没来参加。
坐在此列中,最无辜的人怕就是常思平常教授了,他没招谁没惹谁,因为正好在京,被硬当成校方代表出现在此。从未参与过任何争斗的老教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好有他的老对头吴强也在场,这让老教授没觉得太过不舒服。
人都到齐了,张逸夫也开始一一介绍,不管心里开不开心,至少大家表面上都是很开心的,巴干热情地冲几人一一微笑,袁铁志也跟着赔笑。
“队伍很年轻么!”巴干听过介绍后冲对面笑道,“除了常教授以外,都是青年才俊,能做出这个省煤器,值得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