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芸都离场了,张逸夫怎么说服他们?张逸夫怎么唬住他们?张逸夫怎么骂他们?贾天芸都骂过几次了,这有用么?
当日在冀北,得以直面欧炜,那是因为已经摸透了穆志恒的态度,抛出了巨大的利益与能耐。那是穆志恒的场子,而这里。贾天芸再闹腾,依然是巴干的地盘。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去找穆志恒,他又会管?只是会觉得自己不懂事罢了。再清明的大领导,能当上大领导,也早就搞清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理。
绝境中的张逸夫只有两个选择,咬死不退。贾天芸联系部里,部里再联系局里,然后这么循环扯皮下去,在这个扯皮的过程中,不管是所谓的张书记还是什么鬼东西。都能做太多的事情了,向晓菲毫无根基,被人撕了又能怎样?
好,那我退,那你进,你不进我还真没机会搞你了!
袁铁志也没让人失望,迅速果决做出了选择,在张逸夫疯狂的退让下,竟然还说加上了“四万”这个连贾天芸看来都难以理解的数字。
袁铁志自然得意洋洋,张逸夫,这回你终于明白了?
废话,张逸夫当然明白了。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贾天芸摇头问道,“这太矛盾了,省煤器又不是精密的电子仪器,所谓组装不过是把管道拼在一起,换厂代工,谈何效率?”
贾天芸显然一点也不在乎钱,她只是在乎为什么,我很体贴你不用你们的钱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对她来说不是理性上的刺激,是情感上的刺激,是在用丑恶来玷污一个人的善良。
“贾处长,这个故事有点长,而且不好听。”张逸夫沉声道。
“说。”
“袁铁志只是想用手上的权力贪污一些公款,吃人民的血汗钱而已。”张逸夫这话说得粗糙之极,无耻之至,但也真得露骨。
“……你说什么?”贾天芸神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我说袁铁志贪.腐。”
“怎么突然说到这上面了?”贾天芸受惊不轻,但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津隅厂,白拿四万块对吧?”
“对。”
“谁给的?”
“你?”
“不是我,谁给的?”
“袁铁志?”
“没错是他,但归根结底是谁?”
“谁?”
“咱们局。”张逸夫比划着,把钱从左兜掏出来,放进右兜,“局里多花了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