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文天明笑着回身离去,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同样是历练,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懦弱的乡巴佬。
张逸夫则沉吸了一口气,推门进了办公室。
此时的秦玥只是望着窗外,并没有会上那么激动的情绪。
张逸夫走到桌前。拿起暖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口中道:“人我给你送到了,我也只能做到这步了。”
“嗯,我看到了。”秦玥望向张逸夫点了点头,勉为其难挤出一丝笑容。“我已经很感激了,就是他头上的血有点儿可怕。”
“哦,那是私仇,我打的。”张逸夫没怎么犹豫就主动背起了锅,“你也知道我俩不对付。”
“你嘴里也不都是真话啊。”秦玥又是苦笑,“会议室就在楼上,他撞破窗户我都听到了。”
“……”张逸夫喝了口水无奈道,“好吧,我自作聪明了。”
“我就是不理解,他干嘛非死不可,就不能好好交代问题,接受组织处理,洗心革面么?”秦玥问道。
袁铁志为什么要寻死?这在十几年后怕是七八岁的孩子都能解释清楚,可眼前的秦玥就是这么单纯。
这又可以回到一条绳上蚂蚱的故事了。当蚂蚱上绳久了,不知不觉中,利益往来间,他的四肢会被捞捞地捆在绳子上,永远成为利益集团的一员。在这种时候,如果突然出现一只手要将一只蚂蚱单独揪出来,绝对会掀起整条绳子的动荡,用力过猛,绳子的顶端都要遭殃。
因此在一般情况下,发现有手伸来的时候,蚂蚱们都不得不互相照应,保卫个体就是保卫集体。只是这次这只手太强大,出手太迅速,几乎没有一只蚂蚱来得及反应。而袁铁志这只蚂蚱,在情知自己问题严重且与上家联系紧密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对所有蚂蚱都有利的决定,那就是自断四肢,与绳子脱离关系。自我了断,死无对证,保住大蚂蚱,保住利益集团的大部,也就保住了自己的既得利益,同时免去牢狱之苦。就这一点来说,他还是有基本觉悟的。
可惜,被张逸夫拉住了。
一旦他被纪检部门或者是检察院控制住,他再想自断四肢就为时晚矣,那边可不是什么慈善的地方,即便不会动私刑,可也有无数种方法向袁铁志施压,恩威并施,被纪检部门带走的人再坚强也会崩溃,绳子上的蚂蚱或多或少都会被干掉几只,他再蹲十几二十几年大牢,出来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家人生死未卜,想到这个结局,简直是比死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