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坝为发泄口,不少人恨不得炸坝而后快。在这个论证当口。三门峡自然也会被拿来说事。
实事求是地说,在工程设计上,三门峡确实有不科学的地方,一方面是急于求成,另一方面是老毛子提供的技术实在不成熟,投产后不久就进行了两次改建。这也确实造成过小范围的危险。
但论到千百年来的黄河水患,三门峡是利是弊,还真的说不清楚,似乎最后的论调依然是功大于过,对治理水患。创造效益,积累经验起到了关键作用。
退一步说,如果三门峡真是个祸害的话,在三溪落成之前留着它,可以说是为了三溪论证能通过,而在三溪稳定运行10年后,这座近六十年前的大坝却依旧矗立在那里,可见它依然有存在的意义,毕竟我党已经坦然面对过去几十年犯下的一些错误,也对太祖功过有了定论,该平反的平反,该改正的改正,没必要再为一个三门峡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不管怎样,此时会场中的人思想是不可能这么解放的,三门峡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是一种创伤,对水利、水电人的创伤,源于那段历史,源于不靠谱的老毛子。
沉默之中,岳云鹤叹了口气,这口气不仅是叹给三门峡,同时也代表他几乎放弃了对王英的最后争取。
许多人也跟着发出了微微的叹息。
王英也放缓了一些语气,冲着夏雪这边道:“小夏,刚才我说话态度有不对的地方,也许是情绪太激动,立场太坚决,不该把面对你父亲的态度带到你身上。”
此举倒是让人有些动容,虽然很顽固,但她还是讲理的,毕竟是大学教授的身份。
夏雪也让了一步:“我态度也有问题,没控制住,谢谢王教授的原谅。”
气氛终于放松了一些,王英也跟着释然笑道:“你看,这一点你就比你父亲好,懂得低头和谦让,虽然这张嘴也不遑多让吧……”
不少人跟着笑了起来,父女之间总有很多共同点,却又总有一些泾渭分明的地方,这就是人类的有趣之处吧。
“好吧,那咱们抓紧时间,下一个议题……”岳云鹤终于挥了挥手,准备放下这些东西。
但有一个人,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
“岳教授,能不能也给我5分钟。”张逸夫十分诚恳地问道。
岳云鹤微微一愣,而后望向邹世亮。
邹世亮叹了口气,也跟着点了点头。
明明是要关门放逸夫的,却不料放了个夏雪出来,这会儿咬都咬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