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举杯道:“你觉得对,就做吧,我也就嘴上说说你,你比我高明,心里有数。”
“有你这句话,我就舒服了。”张逸夫又跟老爹碰杯,他没多问,也没质疑,这就是最大的理解了。
但这对张逸夫来说,只是要聊的一件小事。
“还有一件事。”张逸夫放下酒杯,抿了抿嘴,“你既然肯定我心里有数,跟巴干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聊一聊了?”
“……”张国栋一愣,酒杯悬在半空,“多少年的旧事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那十年的罪名都可以翻案呢,这事谈不上旧。”张逸夫坚定说道,“爸,我必须搞清楚内情,这对我将来的工作很重要,会影响到情绪和判断。”
“……”张国栋终于缓缓放下杯子,同样也看了看织毛衣的宁澜,“她都不念叨了,你还要念叨?”
“我得念叨,我得搞清楚。”张逸夫依然坚定,“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去问好多叔叔阿姨,那样他们又碍于现在的状况,又碍于个人利益与恩仇,再说的事情可能有主观性,片面化了。”
“……”张国栋沉默良久,再次问道,“真的对你很重要?那事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都是我的责任。”
“很重要。”
“……那我就把全部情况告诉你,那些事情其实当年的事故报告中都写到了。”张国栋看着张逸夫,又倒了杯酒抿过后,终于头一次展开了这个话题,“那会儿,我是调度处处长,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时的设备还没现在这么完善,刚刚投产的新设备,经常出问题,尤其是继电保护,一个保护装置误动问题不大,怕就怕连锁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