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曾经是多么难的事情。
“走了?”夏济民从房中出来,看了看一桌子茶具,好似理所应当地。自己也帮忙收拾起来。
“走了。”夏母有些意外,连忙说道,“你腰不好,我来。”
“没事。”夏济民摇了摇头,依然严肃。“他跟小雪到底怎么着了?”
“挺好的,慢慢来。”夏母看着丈夫笑问道,“你怎么不出来跟他聊三溪了?”
“三溪?”夏济民摇头一笑,“小张马上就是国内第一家发电公司的老总了,你让他去三溪,他能当老总么?”
“发电公司老总?要成立发电公司么?”
“嗯,到底还是在改革啊。”夏济民把茶具端到了厨房,“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改革啊,我是赶不上了,看小雪和小张吧。”
“小张年纪轻轻,为什么可以当这么重要的老总?”
“呵呵,你是让他给憨住了,这小子比我当年都猛。”夏济民摇头一笑,“得亏现在不闹运动了,不然这小子要么被打死,要么就是带头打死别人。”
听了这话,夏母本能打了个寒颤:“小张不是那类人。”
“是不是那类人,要到特定环境下才能判断的。”
“这也是。”夏母一面洗刷茶具一面祈祷,“改革开放了,不会再有那样动荡的环境了。两个孩子好好的就成,什么三溪,什么发电公司都无所谓。”
夏济民也不争辩,径自回屋:“小张这孩子,我压不住,要你来,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你把什么都当工作任务啊。”夏母笑都来不及呢。
……
深夜,张逸夫回到家中,才发现父母都没睡,依然在等他,想来自己也确实有些不孝,先关照同事,再去看对象家,最后才回家见父母,连顿饭都没陪父母吃。
二老显然也不介意这事,儿子现在大小是个官儿了,要打理的事情太多,心里惦记着家就够了。
宁澜见了儿子,情绪有些难以把控,虽然在滇南中暑一类的事情没告诉过她,不过见到 黑了瘦了,没了往日白嫩的张逸夫,宁澜还是难受,谁都知道吃苦好,吃苦锻炼人,可毕竟哪个妈妈都不愿意见儿子吃苦。
张国栋却不以为然,口中念叨着结实了,成熟了一类的赞扬。
宁澜还要给张逸夫搞夜宵,让他给否了,真吃不动了。
父亲问起了工作安排,张逸夫如实答了,要搞发电公司,自己牵头,张国栋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