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左什么是右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活明白了再说么。不过也无所谓了,没有她,张逸夫也学不到地道的伦敦腔。
……
随着ABB工程师进驻华北电力设计院,酝酿了多年的北漠工程终于步入正轨,余下的招标与工程也在平稳推进,虽然事事都需要张逸夫签字,但他不得不介入的事务依然越来越少,一星期两节的口语课也加到了三节。
11月,三家电厂归队,一切平稳有序,资金上的过渡期也温柔度过。
口语毕业那天,他觉得,差不多了。
与魏海伦握手道别的时候,她还有些难舍,不因别的,只是这么高的时薪,后面难碰到了。
张逸夫呵呵一笑:“我已经把你介绍给几位朋友了,级别也都跟我差不多,单位付得起这个时薪,他们的人会联系你。”
魏海伦没想到张逸夫还憋着这心思,她立刻就笑咧了:“太谢谢了。”
“就是去他们的机关……你能不能把头发染回去?”
“不允许个性么?”魏海伦低头看看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的,在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的。”
“共.产.主.义里有这条?不该是爱与平等么?”
“那是你理解的,你这人比较叛逆,一定是反对执政党的,所以共.产就该是美好的。”
“……”魏海伦沉思片刻,“其实我在这里,也有不少人反对我,很多人都对我很费解,明明在最好的地方了,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怎么回答的?”
“物质诚可贵,理念价更高。”
“这首诗的后面一句呢?”
“……”
张逸夫笑着拍了拍这位还太年轻的女孩:“我挺羡慕你的,可以义无反顾地追求自己的理念,不被世俗富贵牵绊,我做不到。希望你将来会感怀这段经历,绝对不是浪费人生,而是在体验人生,绝非虚度。”
“怎么可能是虚度!”魏海伦不满道,“我的人生充实而有意义。”
“对,充实而有意义。”张逸夫与她握手,不再争辩,“记得去那些单位做辅导的时候,最好把头发染回去,不然你会没生意的。”
“无所谓了,有很多教学机构都找我做兼职,比这也低不了多少。”
“那好吧,再见。”
“再见。”魏海伦转身离去,而后又回头问道,“你也是共.产.主.义者,对吧。”
“对,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