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
还是为自己奋斗来得实惠,公家的钱,虽然造得不心疼,但赚的也没感觉。
独自品味间,阮湄与文天明默默敲门进来,张逸夫看着二人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马上就是欢送宴会了,你们还没过去啊?”张逸夫笑道。
二人沉默不语,张逸夫自始至终都没跟他们提要走的事情。虽然他们有预感,但没从张逸夫嘴里听到,始终有种遗憾,或者说是不被重视的感觉。
“真的……不说什么了?”文天明咬着牙问道,“逸夫……”
现在他终于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儿叫逸夫了,因为从此以后再无张科张处张局张总。
“哎……”张逸夫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之前没跟你们提,不是因为你们不重要,不是因为不尊重你们,只是怕提早了,让你们分心,多想。我也没想到,组织这么快就批准了。”
“那现在,就没什么要说的了么?”阮湄也纠结地问道。
“我想想啊……”张逸夫琢磨道,“未来二十年……哦不,三十年……北漠公司,北漠集团将是国内最优质,最强大,收入最高的一批国企,而我去的地方,吉凶未卜,我没法说服自己带着你们一起走。”
“那你不为自己考虑一下么?别总为我们考虑。”文天明抢着发话道,“在那边,有我这样趁手好用的人么?”
这点阮湄实在没法应和,因为她知道世界上比她适合当秘书的人应该还是相当多的。
“逸夫,我是跟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也是看着恒电一点点发展的。”文天明有些亢奋地说道,“你走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天明,我有资本冒险,你有么?”张逸夫略显沉重地说道,“你家里妻儿老小那么多张嘴,如果恒电没搞成,我还有出路,你怎么办?”
“只有老小,没有妻儿。”文天明据理力争。
“那早晚也会有的。”张逸夫反问道,“你一步步走到这里,也实属不易,我怎么能让你放弃?”
“还有你阮湄。”张逸夫又望向阮湄,“你好不容易步入正轨,踏踏实实做一个文秘。外面很乱的,出去跟我做,一做不知道多少年,很累很苦,你怎么嫁啊?”
阮湄露出了十分难以理解的表情:“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么?”
张逸夫干脆直言快语:“比如你给我当十年秘书,谁还敢娶你?”
“我!!”文天明突然就炸了,“我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