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依旧如此。
张逸夫与文天明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你经历的每件事都充满了铜臭味,鼻子也会受不了。
……
次日上午,阮湄帮张逸夫买了下午回京的车票,他先行回去,其余人再多停留两天。张逸夫本可以上午就走。但还是想等树木赔偿的事情落实了,他总是不踏实。
又是近一个小时的颠簸,来到未来的厂区,下了车,张逸夫望向道路将要通过的废弃果林,揉了揉眼睛,觉得有点花。
一看周围,每个人都在揉眼睛。
合着早上都没洗脸?
揉过眼睛后,张逸夫依然犯晕。
之前,眼前这些废弃的果林中,稀稀疏疏长着一些果树,多数都枯了,少数稀稀拉拉有几片叶子,非要说的话,树与树之间的间隔大概有五米多一些,之前估算成本的方式也是基于这个模型来做的。
可现在,大树之间,不知什么时候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树苗,摇摇晃晃插在地上,恨不得一米的范围内就得来两颗,而那些原先的大树也变得光溜了许多,好像都被截肢了。
文天明最先反应过来:“还他.妈……能这么搞啊……”
说到底,文天明还是单纯了,他小时候,农民单纯很多,现在脑子却活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哈——哈——”张逸夫则直接被气笑了,指着那些新“生”出来的树苗道,“头天晚上,可没少忙活。”
很显然,当地人得知按数量补偿后,立刻就有聪明人想出主意来了。
一棵大树,七七八八截一下,往旁边一插,就是七八颗乃至十几颗小树不是?估计这人立刻就到自家地里开始忙活了,别人一见就明白了,这法子好啊!于是第二个人就开始了,从众心理开始发挥作用,一发不可收拾。到张逸夫来的这会儿,几乎家家都玩起了这套,反正大树也没用了,也不指着结果子,那咱们就来吧!
连市政干部看了这景象,都尴尬万分,面上无光:“张总……这情况,我们绝对也没想到……”
“没问题,我信你,我也没想到。”
文天明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就这么点儿出息……”
他是冀北人,他觉得人穷志短,这丢的是自己的脸。
文天明面上无光地凑在张逸夫身旁:“这事……我办砸了……”
“没事的。”张逸夫轻轻拍了拍文天明,望着密密麻麻的“树林”:“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