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拉走时,他还停不下来,竟拉住惠平公主的手道,“真的,有一天,等你去大漠了,你就知道了,站在高高的土丘上,仰首,一望无垠,你会被无尽苍穹衬托的渺小,连蝼蚁都不是……”
惠平公主的手几不可见的僵住了,内心明明如波滔汹涌,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抬眼,望向激昂抬头的丈夫。
驸马含情朗诵:“大漠孤烟……”
夜色中,驸马夫妇二人的声音消失在回廊拐弯处,赵熙与宋简茹两人才转身回院子。
“公子,你吃饱了吗?”她抱着他的胳膊,今天晚餐的菜并不多,且被驸马爷吃了大半,她好像也吃的不少,“你光顾着给我涮肉,肯定没吃饱,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笑脸仰面。
赵熙垂眉低眼,伸手揪揪她小鼻子,“晚上不能吃太饱,可以了。”
“嘻嘻,公子,你怎么跟女人一样,还保持身材呀。”宋简茹言笑笑嫣嫣,竟调笑起赵熙。
“胡说八道。”赵熙捏住她小鼻子。
“唔唔,我喘不过来气啦!”宋简茹被憋的真跳脚。
“哈哈……”赵熙忍不住仰头大笑。
一个晚上,驸马府两个男人俱大笑,好像真有什么不同了。
京城皇宫,新帝登基一个月,更深夜露,仍旧在灯下勤政,灯芯蓝光跳跃,房间内的碳火渐渐由红变黑,火光少了,暖气也跟着少了。
内侍连忙小心翼翼的让小宫人加碳,保持御书房的暖气,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一个黑衣人,“小的叩见圣上。”
“起来。”
“谢主隆恩。”黑夜人走到办公桌前,“禀圣上,那姓潘的女人躲到了陈桥北边一个小山村,目前,还没有发现她对成国公的贪银动手,所以,我们暂且认为贪银藏在陈桥附近。”
赵炅放下手中笔,抬头,“不要松惕,一定要揪出这笔贪银。”
“是,圣上。”黑衣人又汇报了京城各世家的情况,其中说道,“今天晚上,手下来禀,驸马爷与赵熙今天晚上都大笑了,先帝刚殡天,他们这样大笑,是不是不妥,要不要……”
赵炅一个制止的抬手,“不要轻举妄动。”
“是,殿下。”
“不过,京城半年不得举行过于热闹的喜事,世家子弟,最好不要有刚好符合时间的孩子出生。”
“是,小的明白了。”
一眨眼功夫,黑衣人消失在御书房。
新帝收回目光,看向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