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爷这样的状态,确实开始重复,也越来越迷糊。
余秋一直沉静地带着他,安抚他每天醒来,重复惊吓的精神状态。
好在情况似乎越来越好控制了,非爷炸毛的反应不像一开始那么大,就像处于迷迷瞪瞪、以为自己是做梦的状态,而且睡得更多。
但余秋知道,这也代表他每次醒来,记得的东西更少了。
方欣雨也猜测是不是他们俩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余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对她讲道:“非爷肯定是在努力做什么,你要相信他想跟你,想跟我们见面。”
方欣雨就只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
非爷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倒是跟小心荷玩得怪好。
大多数时候,就是偎在襁褓的旁边睡觉。
在方欣雨的房子里,何诗从窗户望出去说道:“怎么想到做这样一个院子啊?”
“觉得这样挺美。”方欣雨不想跟其他人分享那首诗的内容,只是很放松的样子,“既然住在这边,当然要留一个最好的位置给自己。”
何诗坐回沙发边上挽着她的手:“心情还好吗?”
她也知道非爷已经忘了所有人和事,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猫,灵魂不知去往了何方。
这段时间她坐月子,余秋跟她聊了很多,让她不要因此担心。
非爷早就把事情安排得好好的了,包括对方欣雨的安排。
可是同样是女人,何诗知道,事业和财富,填不满方欣雨心里感情的空洞。
方欣雨只是笑了笑说:“还好啊。看他好像在很努力变人的样子,我不能输给他。”
何诗看了她一阵,才忽然一笑说道:“不是说要种向日葵吗?对种什么品种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吗?我可以去找人拿到好的种子。”
方欣雨就兴致勃勃地跟她说道:“不要那种长得太高的,但是要能长到一米多高……”
何诗就被她拉着到了房间里,看她打开电脑给自己看一些喜欢的花种:“确实在为难,因为不知道这边的土质和气候种哪一种最合适,你刚好帮我选一下。”
何诗一边跟她讨论着,一边在心里想起自己学过的关于向日葵的说法。
除了种植的习性之外,也有人们附会在向日葵上的情绪。
据说它的花语是信念、光辉、忠诚,是沉默的爱,是勇敢坦荡地去追求自己认定的幸福,不离不弃。
何诗别无他法,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