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绘梨衣软糯的声音,路明非也回过神来,宽慰道:“那怎么可能呢,绘梨衣要对陈师兄有足够的信心呀。说不定,陈师兄是在吸收龙骨十字,所以暂时就没有回消息呢?”
其实路明非心里也没底,他也不确定陈鸿渐是伤势过重还是真的在吸收龙骨十字,这话既是在宽慰绘梨衣,也是在安抚他自己。
“也对哦,爸爸说哥哥现在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混血种了!”
“就是啊,所以绘梨衣也别担心啦,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陪你联机打游戏。”
在哄绘梨衣去睡觉后,路明非挂断了电话,独自躺在床上沉思了起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过于疲惫,路明非很快就感觉到了困倦,就这样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哥哥,哥哥,醒醒,醒醒。”睡梦中的路明非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推搡着,不情愿地地睁开眼睛,“大清早的,干什……干!”
路明非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这里根本不是他在诺顿馆的房间,而是一座古老的宫殿里,他也不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张青铜色的王座上,背后是通天的铜凋屏风,凋刻着神与魔战争的恢弘场面。
“哥哥你醒啦,是不是觉得很疲惫?要不要我叫个宫女给你做个马杀鸡放松一下?”王座后传来欠扁的声音。
路明非叹了口气,他早就习惯了路鸣泽的神出鬼没,以及那时常将他在梦中拉到某个特殊的地方习惯了,绷紧的神经在听到路鸣泽的声音后一下子放松了,舒服的靠在王座的靠背上,“行吧,来两个,一个给我捶腿,一个给我揉肩。”
路明非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只要路鸣泽在,他就无需担心。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对路鸣泽的信任已经到了已经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就像唐僧永远可以相信孙悟空,哪怕是在他被妖精们洗白白放入蒸笼里了,只要看见孙悟空变成的苍蝇慢悠悠地飞向他,在他耳旁喊一声师父,他心中的恐惧就会尽数消除。
“哎呀,那可真不好意思,本店的三个小奴婢都不在店里,现在就只剩下我这个按摩店老板了,要不客人您将就将就,按完了肩膀再捶腿喽。”路鸣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谄媚,嘴里这么说着已经很敬业地给路明非按起后颈来。
“就你这手法也算马杀鸡么?马杀鸭吧你?用力点,别偷懒。”路明非闭着眼睛哼哼着,“对了,问你个事。”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陈师兄的事情吧。”路鸣泽撇了撇嘴,“怎么就没见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呢,真是个没良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