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小时候"检阅"自己的玩具士兵时一样,享受着其他人没有的自由,走在那条空荡荡的走廊上,就像是女皇巡视自己的领地。
好吧,女皇不会把一块脱落的墙皮顺着铁窗扔到其他房间里正熟睡着的孩子的脸上,那可真是蔫儿坏蔫儿坏的。
起夜的金发女孩去了一趟厕所,又在外面吹了会儿晚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但这时,那扇零号房吸引了路明非的注意。看着铁门前那盏昏暗的汽灯种的火焰随风跳动,路明非心中进入零号房的意愿越来越强烈,他总感觉里面有什么是他应该看看的。
他的意识随着他的想法穿过了那扇铁门,就像是他推开了那扇大门走进去了一样。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腐烂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路明非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盏汽灯,那是门口挂着的那盏,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塞在他手里的,但他却没觉得手中多了一盏灯有什么奇怪的。
路明非提着昏暗的汽灯,终于看清了一些东西。就比如窗户边上随风摇摆的窗帘实际上并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只是沾满了血污。房间里左边是一排排堆满了玻璃药瓶的铁架子,右手边是一张布满铁锈的手术床,白色的床单上尽是血污和黄色的锈斑。
而在昏暗的汽灯无法照到的角落里,传来了隐约的呼吸声。
那里竟然还有一张铁铸的躺椅,上面还躺着一个穿着白麻衣的人影。只是那人的身上似乎绑满了拘束带,扣紧皮带让那人只能僵硬躺,就像是一个被茧困住的蛹一样。
路明非走近了些,他迫切地想看清那人的脸。随着路明非的走进,他发现那张躺椅似乎并不宽阔,只够一个人半躺着,被这样拘束着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路明非举起汽灯,昏暗的灯光打在那人的脸上,却依旧看不见他的面貌,因为那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铁丝面罩。尽管看不清脸,但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小男孩,他似乎正在熟睡,呼吸匀净,
可看着小男孩安详的样子,路明非却没来由觉得地感觉很悲伤,很痛苦,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滴在男孩干裂的嘴唇上。
"哥哥,你来啦,你来看我啦!"男孩的眼睛忽然睁开,挣扎着似乎是想跳进他的怀抱。
路明非握住小男孩的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拍打了两下,示意他冷静,但路明非却成了那个最不冷静的人。
就在握住男孩手的时候,他摸到了男孩的手上有很多伤痕。路明非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