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最近的变化,罗尚梅的笑容就变得欣慰,家还是这个家,但以前的杨奇确实是一家人的一块心病,比一般叛逆期的孩子更叛逆,跟头驴似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让他干的事,他偏要干,苦口婆心想让他做的,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现在就好了! 短短两三个月时间,杨奇变懂事了,言行举止、每天早上去公园锻炼身体,晚上看书、写歌,参加恒店卫视的比赛也都认认真真,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哪儿哪儿都变好了。 这个家也就变得没什么缺憾。 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不圆满的,大概也就两点了。 在罗尚梅心里,觉得还有点不圆满的两点,一个是丈夫还是长期出海,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虽说挣的多点,但轮船上脏话累活不少,还风吹日晒的,水汽也重,罗尚梅一直担心丈夫再过几年,就会像很多老水手那样一身伤病,还有风湿老寒腿什么的。 另一点便是杨奇了,说起来杨奇最近的一切罗尚梅都觉得挺好的,唯有一点——他的话比以前少很多,有时候成熟的样子,比她这个做妈妈的还更像一个中年人。 就这一点让她有点担心。 她是从杨奇这个年龄过来的,这些年偶尔回头想想,她也有些感慨。 比如:年少时期心思少一点、性格飞扬跳脱一点的,虽说可能会做错不少事,但年龄稍长以后,起码不至于后悔曾经错过那么多好玩的、想要的。 还有,她就是担心杨奇最近变得这么老成,会过得没以前开心。 她对杨奇和杨英琼其实没有太大期望,没期望他们以后会有多大的成就,她和很多做父母的一样,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身体健康,活得开开心心。 钱、名、利什么的,到她这个年纪,反而觉得不是最重要了,她和丈夫之所以还这么努力工作,不过是想自己累点苦点,多给孩子们存点钱,以后不管是读书还是结婚什么的,能多给他们一点帮衬。 …… 从小巷里出来,杨奇看见路边果然停着一辆出租车,翟超伟和黄檀站在车门外拽拽的抽烟。 为什么会用“拽拽的”的来形容? 看看两人的站姿就知道了。 翟超伟戴着一副墨镜,双手环抱胸前,靠在车门上,嘴里斜叼着大半截香烟,烟灰一点没掉。 黄檀歪戴着一顶遮阳帽,双手插兜,也靠在车门上,嘴里叼着半支烟,眼睛却斜看着左前方某个位置,视线的落点好像有点高。 杨奇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一个衣着清凉暴`露的少妇正在三楼天台上晒衣服,亵`裤似的银色平角短裤,铅灰色低胸短袖t恤,胸前沉甸甸的,颇具规模。 收回目光再看黄檀的时候,杨奇有点无语,没发现这家伙长得一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