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可以坐在这里,纹丝未动。
“为什么要去?”顾元妙放下了茶杯,微微撑起了自己的下颌,“那样不堪入耳的丑事,何故脏了自己的眼睛?”
琉了白了白她。
“这戏不错。”
“是吗?”顾元妙轻挑了一下自己的如花般的唇角,而她微敛的眼睫,却是落入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苍凉。如若不是她,那便是我了。
是啊,如若不是马珠云,便是她了
上辈子,就不是如此的。
她中了谁的计,大家心知肚明。
这一生,她就是比别人多了一分心思,她想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再也不受任何的人的欺骗与欺负,那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对的。
琉沫站了起来,懒的同顾元妙说什么,小小的年经,比她一个杀手都要狠,真是反了。
顾元妙只是笑了笑,千帆过尽了沧桑,仅此而已。
靠在一颗柳树之上,她安静的体味着这一刻的清静。
整个顾府现在看来,怕都是谈论着珠大姑娘的事,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现在都没有人会管她在做什么,哪怕是她的好妹妹顾元梦,也是呆在自己的屋内避嫌吧。
必竟这般不光彩的事,还是不要让顾府的才女多知道的好。
缩了缩自己的指尖,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有些冷了。
她将自己的头靠在身后的柳树上,微风袭来,柳叶微微的轻扬了起来,柳絮早已不在,早是过了那个飘飞的秀节了,此时,一道陌生的气息传了过来,是陌生,很陌生,却也有些有几丝熟悉。
似是在哪里见过,听是在心里闻过,也是似在哪里发生过。
她并没有转身,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应是冲着她来的,直到了一抹亦然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腥红色的长袍,眉目如画,清净干净着,眉尖的胭脂痣也是鲜艳欲滴般的红艳。
红唇似血一般的弯着,狭长的凤眸微微的一眯,如雪般的晶莹,如花般的妖治,也是如风般的飘摇。
不知为何,顾元妙会想起一句话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了,那年轻男子轻奇的眉骨中央,一滴朱砂敛艳成了一世的江山。
倾了谁的天下,谁的一生。
却永远不会是顾元妙的。
她的心中早已经长满了野草,满是止境的苍凉着。
眼前的男子依旧笑的倾世,不是仙,而是妖,似是曼陀罗的花妖一般,让人沉迷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