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拿过一边的木梳,轻轻的撩起了顾元妙的一缕发丝小心的梳了起来。
“老奴还记的,当年大姑娘出嫁之时,就时老奴给她的梳的头,姐儿与那时的姑娘可是真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就这这一头如绸如缎的发丝也是一模一样。”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说着说着,苏妈妈的声音就哽了一下。
“老奴才是想起来,原来老奴的姑娘都已经去这么多年了,十六年了啊,可是老奴却是活着的,不管怎么样,老奴也得活着,老奴还记的,还有姐儿呢,姐儿是老奴姑娘留来的,老奴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护着我的姐儿,”说着说着,苏妈妈就有些泣不成声了起来
一会,她偷偷的用袖子抹去自己的眼泪。
“现在姐儿都快要出嫁了,姑娘在天有灵,也是安心了,”而她嘴里一直念着的姑娘,就是顾元妙母亲,以前顾家以前唯一的嫡长女,同样的贵气的身份,可是却也是一个薄命的。
早早的扔下了三个幼子,便已是去了。
苏妈妈细心的替顾元妙将头发梳好,再是看镜中的这张小脸之时,眼内突是起了太多的愤恨。
“顾子青,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害的姑娘不浅,也害我的姐儿不浅,他竟想将姐儿嫁与人为妾不说了,竟是想将姐儿嫁给一个傻子,我们的姐儿那可是老太爷,老太太捧在手心里的眼珠子,是姑娘这一辈子,最疼最爱的女儿,要是姑娘知道,姐儿受了这般多的委屈,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多心疼的。”
顾元妙轻拢起了秀眉,苏妈妈这一句一句顾子青的,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再是如何,那也是她的父亲,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是隐忍着,对顾子青,对马家都是留下了一些颜面与余地。
“妈妈,切莫可再说这样的话了,”她阻止了苏妈妈接下来的话语,“再是如何,那也是我的父亲。”
“父亲?”苏妈妈的手指一顿,恨的声音几乎都是咬同来的,那是什么父亲,她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就连握在手中的梳子也是一并的在抖。半天后,她抒出了一口长气,就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一样。
她拉过了顾元妙的手,盯着这张与自家姑娘一模一样的脸,这每一眼,都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