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仔细的顺着上面的毛皮。动作细致小心,可见这真是他的心爱之物。
“王爷,可以进来吗?”外面的声音,轻若浮云,淡若秋风,又是雅如琴音,甚是好听
“进来吧,”凤允天并未回头,只是用手顺着放在了架子之上的蓝狐裘。
外面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你怎么了来?”凤允天转过了身,起手,温茶,再是倒了一杯,放在已是坐于桌前的年轻男子面前。
而坐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凤林军的老大凤一,也是他最为信任之人。
凤一从身上拿出了一张书信,他将手伸上前,然后放于了凤允天的面前,再是仔细之时,便能看到,他双如同雾气迷茫的黑眸里面,竟是无一线的光晕,他是一个瞎子。
“王爷,余州出事,出现了瘟疫。”
瘟疫,凤允天紧锁的眉终是向内拧了拧,他将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指握紧,指关节都是紧绷的疼了起来。
“凤一,准备一下,”他端起了自己的面前的青玉古其瓷杯,手指触杯间,那一抹温凉,令是他的眉角有些生疼,“去找纳兰无尘,我们去一次余州。”
凤一站了起来,轻轻的拱了一下手,而后转身,外面的风从门口吹出来,也便是因着这阵风,才是让他可以触到了他自己的眼前的路,一个瞎子的路,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
风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凤二说,风是没有颜色的,凤三说,风是冷的,风四说,风是无形的,凤五说,大哥,你感觉到的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因为那就是风。
但是,他还是想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去看。
只是,他这一生,想来是没有机会了。
余州,定县,冬河镇。
凤允天拉着念儿的小手,已是站在这余州地界之外,此时,空气里面满是腐烂发霉的味道,处处都是透着一种死寂,城门关死,不得进也不得出。
凤允天蹲下了身子,将念儿抱了起来,念儿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甚至都是一种病态的惨白,就连以往的精神也都是消失殆尽了去了。
“哥哥……”
念儿拉住了凤允天的袖子,将自己的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之上。
“怎么了,哥哥在呢。”凤允天轻轻抚着弟弟苍白的小脸,偷偷跟来了,这下好了,病了。
念儿虽然小,可是却是很懂事,小小的脸蛋儿,真是的瘦了很多,他蹭了下自己哥哥的脖子,像是小猫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