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闻春意觉得特别的累,心累。她回到四房后,望见安然坐在房中的闻朝青和金氏两人,方才放松下来。她稍稍显得懒散的歪靠着椅背,有一句无一句的跟闻朝青夫妻对了一会话后,才把元气稍稍恢复过来。
金氏笑瞧着她说:“雪朵,你不过是在自家里,跟在姐姐们的身后去出去应付一日,就显得这般的辛劳。日后,你自已当家做主,那岂不是每遇这样的事,你事后必休整好几日才行。”闻朝青笑看着闻春意,这个小女儿动手种菜,都没有显得这般的辛苦模样。闻春意打量房里无闲人,低声说:“娘啊,我这是心累啊。你想想啊,我才多大的年纪,就被三嫂惦记着要利用上一回,又被十四姐姐顺带当了眼中钉。”
闻洁意处处瞧不习惯闻春意,由来已久,也不是近年的事。从前长辈们以为是年纪小,性情不合的问题。近些日子瞧着,闻朝青和金氏两人都觉得是他们夫妻又拖累了闻春意一回。闻春意眉眼都不用抬起,就知自家父母的心思又转偏去了。她笑着说:“十四姐姐是天生的心眼小,她的本事,全用在自家人身上。她和我比,有什么好比的。琴棋书画我应付着学,她要当才女,要是比不过我,那还不如学着我,安分守在自家院子里。”
闻春意自觉得处处要去与人比,那用不着活下去。闻洁意在尚家小爷和钟池春这些少年男子们面前出一次风头,回头望见她那得意的小眼神。把闻春意生生的惹笑起来。这算什么事情,大宅里妻妾暗自相争还有一个来头。她们这对隔房姐妹平日不亲近,年纪又有些相隔,将来亲事上面,按理来说,都不会有太多的牵连在内,她用得着这般的眉眼高低吗?闻朝青听闻春意这般坦然的话,他轻摇头起来。
自家这个女儿得过且过的性子,还是象了他们夫妻两人的性情。这样也好,普通的容貌普通人才。要是再加上一个心气高。只怕是折磨长辈的小主子。闻朝青深觉得女儿这样极为妥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最重要是要瞧得明白自已所在。金氏却有些叹息起来。她总觉得女儿这般的性情。将来只能进宽厚的人家。要不,会是受苦的命。金氏有些烦闷起来,这个女儿这般的行事有主见。她的亲事,只怕不会那么的顺畅。
闻朝青打量一下金氏的神色,暗自扯扯她,笑着说:“雪朵,你心里自是这般的想法,在外面也不许说出口。还有姐妹相争,不管是谁有理无理,瞧在外人眼里,一样会坏了闻府的名声。”闻春意笑着赞同的点头说:“爹,娘,你们安心,我知道轻重的。十四姐姐爱争,由着她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