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何,钟池春待闻秀峻还是实心实意。闻春意很是诧异的开口问他:“钟少爷,你今天没有去上学吗?”
钟池春静静的瞧了闻春意一会,见到她眉头皱起来,低声略有些委屈的说:“十八,我参加初考考试。学院里让我们休假几天。”闻春意自是明白初考的意思,那是过了科考的第一道关。她瞧着钟池春有心意赏雪画梅花,那肯定是能关的人。闻春意瞧着桌面上的梅花,原本是孤芳自赏的梅花,给钟池春画成花枝招展向上的姿态。钟池春正是向上的年纪,少年人的朝气,终是画不出梅花真正的神韵。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神色,有些羞愧的说:“我画多了几枝梅,画面显得太热闹了。”闻春意却喜欢这样的风格,悲春叹秋这些行为,伤心又伤身,远不如热热闹闹的过日子。她赞道:“你眼中的梅是这般模样,我觉得不错。不见得每个人画梅,都只能画一支梅出头。钟池春知道闻春意不会跟他说虚浮的话,脸上顿时盛开灿烂的笑靥,他笑着说:”十八,我也是这种想法,不过是一种花,不能因为它开在冬天里,就以为它不喜爱热闹。
我觉得正是因为它喜欢热闹,才会赶在这样的季节,拼了命都要开成花。”闻春意笑瞧着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她微微笑着说:“钟少爷说得极是,有雪花陪着它,它就是想冷清,都无法做到。”钟池春说得兴起,站起来有意带着闻春意去赏他瞧中的几枝花。闻春意瞧了瞧身后跟着的丫头和小厮,觉得招呼自家亲戚孩子,应该是没有超出规矩,便跟在他的身后,听着他的解说,好好的赏了一回自家府里的梅花。
闻春意没有把这次和钟池春偶遇当成一回事,她认为在自家的府里,遇见一个两个别房男性亲戚,不算什么怪事,何况钟池春还是一个少年人,两人身边又带着丫头和小厮,算得上是众目睽睽之下遇见,没有坏了什么规矩大事。何况两人赏了花之后,就各行各的路。然而,有第一次的偶遇,就有随后多次的撞见。次数多了,闻春意也觉得奇怪起来,便跟闻秀峻打听起来:“峻弟,钟家少爷这些日子,是不是闲得发慌?我瞧着他好象常来我们府上。”
闻秀峻已经习惯闻春意嘴里说出不中听的话,他白眼瞅着闻春意,说:“池春初考成绩不错,大伯母要他常过来,陪着九哥多念些书。”闻秀柏在学业方面,越长大越瞧着是没有什么高天分的人,他努力用功之后,成绩都只能将就而过,实在是闻府一众兄弟里面,算得才学太过平平。不过他为人处事亲近平和憨厚,府里兄弟姐妹也喜欢亲近他。闻春意听闻秀峻的话,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