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来。”官场险恶,有多少人止步在半路,更有多少年摔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钟家老太爷能位极人臣,能平平退下来,已经是相当有本事的人。
闻老太爷一脸佩服的神情瞧着他,说:“你是干实事的能臣,圣人英明,自是明白你没有以退为进的想法。这样甚好,朝上风浪来来去去,你如今都不用再去操心。”钟家老太爷很是赞同的点头,笑着说:“这样也好,我也不会再压着儿孙们的前程了。”两位老人家说了正事之后,又说起了闲话。钟家老太爷瞧着闻老太爷,打趣他说:“我们这一辈人里面,只有你处事最为通达,比我们都先享福。”
闻老太爷横瞅他一眼后,笑起来说:“我对功名历来无心,又恰巧机缘巧合,用不着在仕途路上奔波。我在家里,教导着孙儿们读书,一日日里,从早到晚,也不曾真正歇息过。”闻老太爷提起孙儿们的事,他就一脸骄傲的神情,谁家里的孙儿,如自家的孙儿这般,人人在学业上面都不曾落空下来。钟家虽说有钟池春,一个男儿胜过别家许多个男儿,可是独木难以成林,闻老太爷还是希望孙儿个个都有所长进。
闻府的孙辈们,瞧着出色的极其少,然而他们在学识方面的成绩,在安城总的来说,都是少见的一家人,年纪稍大的男子,个个提出去,身上都带有功名。钟家老太爷瞧着闻老太爷的神色,他笑起来说:“这方面,我可不跟你来比,儿孙自有儿孙福。”闻老太爷感叹的点头说:“六个儿子,大约就是六房的孙儿,受他们父亲牵累,要显得弱势一些,将来只怕是前程艰苦。”
钟老太爷瞧着闻老太爷的脸上的神情,他安抚他说:“你家老六不争气,可是幸好圣人一向宽厚慈爱,对他处置算是相当的宽容。”闻老太爷了然的点了点头,说:“他年纪最小,我和他母亲多少纵着他,以至于他的性情不似兄长们稳得住。再说娶妻不贤,内宅不宁,以至于行到这样的下场。他的事发之后,我静思多日,觉得还是我之过。生了他,却不曾真正的教导过他的品行。”
闻老太爷提及闻朝城时,神色还是有些黯然。钟家老太爷同样是为人父的人,自是明白闻老太爷的心思,他了然的说:“你健康的活着,他终有一日能立功回来。你家老六,从小就精明外露,他是很会抓获机会的人。”闻老太爷赞同的点头说:“是啊,就是太过精明,内里吃不了一丝的亏,这样的心性,才自行把路走到绝处。”闻朝城在外为官多年,多少借了妻室娘家的光,既要借妻家的光,自是要受一些委屈。
闻朝城自小表现得聪明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