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连握笔的手停顿下来,他抬眼望向连三少奶奶,却见到她冷若冰霜的神态,她的双目明显放空虚无的望向一点。钟池连突然把笔一丢,说:““我不会签字,她休想带着孩子抛弃我。我跟她说过了,我只不过是同情那个女人而已,我对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心。”
连三少奶奶的眼神落实在钟池连的脸上,这一刹那间,仿佛许多的往事飞速从眼前掠过,她的眼神由热火渐渐转成冰冻,终至成如同路人的神色。她低声跟那对中年夫妻说:“大哥,大嫂,有的错可以原谅,而有的错,却永远无法让人原谅。往事不可追,此事已悯然,从此之后,我只想带着三个孩子清静度日。”中年男人向着回头望过来的男了点了点头,那男子重新递笔给钟池连。
钟家的人,都有些不忍瞧着钟池连落笔下去,纷纷偏转了视线。而钟池连执意不肯再握笔,只见中年男人脸黑了,他轻哼一声,那男人立时捉住钟池连的手,直接握着他的手签名,又捉着他的手按了手印。钟池连叫嚷起来说:“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竟然由着他们家的人来欺我。”中年男人冷冷一笑,这才示意青年男人把析产分居的约定递与钟家人看,他冷然说:“为了我的三个外甥,我们也不会把事情完全做绝,只是应该得的东西,我们也不会不要。
连三爷,这几年养妻子和儿女的银两。请你以后按月还了回来。你既然有银子供养外面的女人和孩子,那就有银子还回来给你曾经的妻子和儿女。我给你一年时间,还清几年应该给妻儿的生活银两。要不,我家追债的手法,你也可以试一试。”钟家二老爷夫妻沉默,钟家别的人也无话可说。钟池连挣扎半日,低声冲着连三少奶奶说:“宁娘,我不想跟你析产分居,你是我的妻子。”
连三少奶奶静静的瞧着他一会,她突然冷笑一声。泪静静的淌下来。说:“这几年,你在外面放肆供养外室和外室子女时,可曾想过家里的妻子和儿女?你一直跟我说,是为了前程要应酬一些人。所以每月的月俸无法拿回来做家用。那一年。你开始了偶然性晚归。你跟我说,是相交的朋友太过热情,把你留得太晚。第二年。你偶然在外过夜,你说是朋友盛情留宿,后面你渐渐隔些日子,在外不归时,我心里已经有所怀疑,我却选择相信你。
钟家的家风和规矩所在,我想着你不会背叛。一年又一年,你如果心里有我和孩子,你总能寻到时机跟我好好的解释一番。而不是等到事态已经无可收拾时,你跟我来说无心。这几天,我白天夜里翻来覆去的想,思前想后,我尽到了为人妻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