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的人,瞧着也不是那种直挺着不肯低头的世家公子作风,他反而处处表现得非常的亲近平和待人。晚餐送了过来,一荦两素两饭,钟池春和闻春意用了八成饭菜。方成家的此时赶了过来,闻春意由着她收拾桌面,见到她一心想留下来服侍,闻春意立时劝她回去,让她好生回去安歇。钟池春瞧着她微微笑起来,见到她抬眼诧异的望过去。
他笑如春花开一样的跟闻春意说:“十八,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都不喜欢别人太过近身。”闻春意望着他,想了想,她缓缓点头,幸好钟池春还有这般的优点。要不,一个大男人的身边,总是要沾着两个丫头跟前跟后贴身服侍着衣食住行,她就是凭想象都有些接受不了那样的男人。可惜许多大户人家里面,就是这般照顾着嫡子,只要他们在外面有本事,在家里,他们在这些方面表现得弱智一些,反而是人们眼中世家公子的真正作风。
烛火非常的暗淡,而闻春意望着床,怎么都有些走不过去。床上铺就的是家里带来的被褥,只是只有一床被褥,而床在闻春意的眼里,太过窄小,如何能躺得下两个人。闻春意实际上不喜欢跟不亲近的人同睡一床,更加不喜欢与人去分享同一张被褥。钟池春直接扯着闻春意到了床边,他瞧着闻春意的神色,问:“可要我帮你脱去外衣?”闻春意深吸一口气,她很快的脱去外衣上了床,不管如何,他们是夫妻。
钟池春吹熄烛火上了床,他的手轻触到闻春意僵持的身子,他轻轻的叹息一声,直接把人搂到怀里,在闻春意轻轻挣扎时,他叹息着说:“十八,出了安城,就只有我们两人,你要一直这般冷着我吗?”闻春意听他的话,身子软了下来,她不得不接受这种无奈的事实,他们两人是夫妻,大约此一生,都注定要同行的同路人,既然如此,钟池春有心,她也可以慢慢的培养起有意出来。钟池春感受到怀里人平缓的呼吸,他紧跟着入睡起来。
第二日,明显比出发这一日速度快得多,大家很早就整理完毕,早早的上了路途。钟池春跟闻春意说了一声,就直接跑去跟两个幕僚同车说话。圆周和冷若陪闻春意坐在车内,主仆三人正好可以培养下共处的默契。三人沉默一会,闻春意主动问起圆周的长处,圆周提起菜的式样,她两眼立时发光起来,她滔滔不绝,所有的菜肴,在她的嘴里都变成绝美的佳肴。说得闻春意不得不咽口水,而冷若实在是受不住,直接把她的话拦截住。
冷若苦笑着跟闻春意说:“少奶奶,我们在府里时,无人敢跟圆周说菜色之类的事情,只要这话题一打开,她就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