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冷风来来去去,可挡不住人们欢聚的快乐,大家吹着冷风说着话。闻春意笑得脸都快要僵硬起来,总算听到叔老太爷发话让钟宅的人回去安歇。五老爷领头走在前面,钟家兄弟跟随在其后,孩子们在中间窜来窜去玩耍,女人们落在后面,一边瞧着玩耍的孩子,一边说着话。
钟池春和闻春意带着晨哥儿进了房,钟池春很是安适的闲坐在外室里面,晨哥儿直接扑向闻春意的怀里,跟她叨叨起许多童言童语起来。晨哥儿现在大了起来,说话流畅许多,表达能力有时闻春意听后,都不得不感叹自家儿子用字讨人欢喜。如他说叔老太爷的胡子,就说的很让人听后欢喜:“娘,太叔祖父的胡子,象五祖母生日那天吃的长寿面白又长。”估计叔老太爷在场,也会欢喜曾侄孙年纪小小这般的说他的胡子。
有晨哥儿在夫妻之间穿插说话,两人哄着儿子,钟池春笑着跟闻春意说:“十八,我瞧叔祖父一家的家风正,就是四婶婶有些眼浅。”闻春意轻轻笑了起来,她想起今日四夫人还没有说上两句就成泪美人的事情,想来她也是能够控制自已的眼泪。她笑起来说:“四婶婶今日还不错,虽然红了好几回眼,可那眼泪还是忍住了。”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神情,想了想低声问:“我有些日子不曾给家里去书信,家里人可曾来信问过我的消息?”
闻春意轻飘飘的瞧他一眼,笑着说:“家里来信了。你父亲母亲都曾来过信,只是那信我觉得当中有些不妥,担心会给你惹事,就直接转给大伯了。年前,我收到的家信,我们这一房的人搬出祖宅。祖父祖母考虑我们在外面,就交待我们暂时不搬出去,等以后我们回去再去理住宅的事情。”钟池春望着闻春意问:“父亲母亲在信里说了什么?”闻春意轻凉的扫他一眼,钟池春顿觉得心里一凉。
闻春意轻笑起来,说:“他们在信里训斥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实在不孝。竟然半路拦截住你写给家中的书信。我想着你做的事情。那些话传了出去,多少会影响到你的名声,而我又是晚辈,就把信转交给大伯去处理。”闻春意说完这话后。瞧一眼怔忡神情的钟池春。她伸手抱起晨哥儿。笑着说:“晨哥儿,天黑黑,我们要睡睡哦。”晨哥儿的小手抱住闻春意。软软软的身子,软软的话语:“我跟娘亲去梳洗,晨哥儿给娘亲暖被窝。”
闻春意顿时觉得世界圆满了,外面明明黑压压的夜色,她都瞧出几颗星子出来。母子两人进了内室,梳洗过后,母子两人直接上了床,在床上两人如往日一样的说笑着。晨哥儿时不时往房门处张望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