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在家短短的日子,就和刘柱去官府好几趟,在离开前一日,他从官府回来后,脸上神情难辩。夜里,他面带内疚神情瞧着闻春意说:“我这一去,不知有没有机会寄书信回家。你相信我,你在家里辛苦,我在外面绝对不会惹上不相干的人和事,更加不会做让你心里不得安宁的事情。”
闻春意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她是那种一心只能见到自已一亩三分地的人,可嫁的人,却是有家国天下志向的人。再说现在国家有难,钟池春愿意往前行,她就不能做那个拖后腿的人。她轻轻点头说:“我虽说是眼界只有家里这四角天空这么大的人,可是闻府教导我们姐妹多年,也知道有国才有家。国旺家宁,我会守好这一个家,你去做你不会后悔的大事,你几时回来,我和晨哥儿都在家里等着你。”
钟池春听她的话笑了起来,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说:“你太高瞧瞧你夫君了,我也是在做着小事情。今日,我已经书信回去,给大哥做了一个交待,至于家信问安什么的事情,如果我久久没有书信去,就请大哥在父亲母亲面前帮着周转一二。祖宅那边的请安信,你还是照往日那样写信去,有来有往,大家自然亲近。纵然是亲人,做晚辈的人,不常来往,情意也会淡了去。”
闻春意听着他的安排,轻轻的点了点头。钟池春出外几月,对这些人事的周全。已经能比得过经年处事的老人们,难怪钟家老太爷这般的看好他。钟池春瞧见闻春意佩服的眼神,他轻轻叹气着说:“我从小跟在祖父身边瞧着他处理事务,瞧得多了,现在许多时候都能用得上去。将来晨哥儿年岁大一些,如果我那时还是没有太多的空闲,亲自来教导他,我想把他送回去由祖父亲自教导。”
闻春意一听,立时舍不得起来,可是想着钟池春的着眼点。她说不出任何的反对话。晨哥儿不仅仅是她的儿子,他还是钟家的孩子。这个时代,个人和家族是紧紧的联系在一块。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神情,心下里软和下来。闻府四房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闻春意高嫁的事情。他在定亲时就听说过。只是那时想着凭他的条件,绝对不会委屈了她。成亲这几年下来,他也瞧得明白。闻春意的确是没有什么野心的人,她是全身心致力于过好自已的小日子的人。
女子胸无大志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会因为太过奢望太过有野心,而没有同样的能力,因冲动做出干涉男人正事的事。那样的女人不是没有,他的母亲有时候就是那一类人。钟池春心里不是没有数,只不过那人是他的母亲,子不言父母过错,他也一样不能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