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书房中,年过中旬的夏卫国和将要成年的唐信隔着书桌各自沉默,夏卫国又点了根烟,好似沉思,却并没有展现出烦恼的愁绪。
该如何做,他不需要别人教。
这里面牵扯的肮脏交易可谓屡见不鲜。
夏卫国抬眼凝视气定神闲的唐信,蓦然轻声问道:“唐信,是什么理由让你上门找我?”
唐信不答反问:“夏局长认为呢?”
夏卫国弹弹烟灰,忽而轻松地笑道:“也许是要挟。”
唐信也笑了起来,淡若烟云。
“恰恰相反,我是在帮夏局长。”
“帮?呵呵。”
夏卫国情不自禁耸肩朗笑,一向人前淡漠的眸子焕发出了久违的愉悦。
唐信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重申道:“对,帮!我来见你,有两个可能,第一,你有良知,只要你还能问心无愧地穿着警服对国旗敬礼,面前这件事,你不会视若无睹,更不会允许司法机关中的害群之马逍遥法外。第二个可能,林东来只是一个分局局长,如果这里面你也有份,那我算是自投罗网,可我还有准备,哪怕你像是电视情节中为了掩盖犯罪而谋杀了我,哪怕神不知鬼不觉,也难保明天这些罪证不会曝光,所以,你如果有理智,就不会杀我,反过来回头是岸。”
哈哈哈
夏卫国捧腹大笑,戏谑地看着唐信,摇头道:“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动不动就是杀人,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思想被毒化,杀人偿命自古皆有,你以为杀人是家常便饭吗?”
唐信耸肩轻笑,说:“所以我来之前,两种可能的猜测,前者占九成,后者只占一成。话说回来,夏局长,难道你真认为我是在要挟你?”
从烟盒里掏出根烟丢给唐信,夏卫国笑道:“你不反感烟味,相反,你刚才手指无意中的动作是夹烟。”
“你这是教唆未成年人吸烟,违法。”
唐信接过香烟自己点上,这根烟,其实代表了夏卫国没把他当做孩子来看待的一个意思,只是无声的表示。
“我很想听听你的分析,你怎么帮我?我又是否需要你的帮忙呢?”
唐信长长吐出口烟雾,察觉到夏卫国眼中的意味,心中有些无趣,因为他看得出来,对方其实什么都明白,但偏偏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我如果今晚不来你这里,也许明天你一觉醒来,恐怕不得安宁。因为我会做两件事,第一,将这件事曝光,天海市所有媒体,我不相信没有一家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