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瞅了瞅已经坐下在大桌前的陌生人,问:“是京城来的人?”
萧卓珊含笑点头。
二十吨黄金的交易,其实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来谈判,只是走个法律流程与交割手续,可华夏这国情,谈生意不吃饭,不太现实。
“老板不过去和他们见个面?他们倒是很想和老板交个朋友。”
唐信摇了摇头,装模作样道:“低调,低调。”
苦笑一闪即逝,萧卓珊走回桌边坐下,叶鹏飞就在她身旁,好奇地问道:“唐信不过来?”
他挺紧张的,在座几个人,其中有外汇局,也有央行的高管,从前跑生意,绝对只能仰望的大人物,现在平等对话谈生意,还没适应。
萧卓珊摇头不语,客人距离这么近,言多必失。
来天海的这一行人中,有个二十四五的青年,萧卓珊走过去和唐信打招呼时,他们这些人都看在眼里,此刻,他对身旁的人低声嘲讽道:“那个人就是唐信,我们来谈六十亿的生意,他却忙活他那个小医药公司,这人究竟知不知道孰轻孰重?”
旁边年长之人掩嘴低声道:“段逸舟,来之前陈洛可是说过,千万,别自以为是招惹这个唐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段逸舟嗤鼻一笑,俊朗的面孔故作担惊受怕的模样,问:“他就算在天海,在全省能只手遮天,还能跑去京城撒野?”
“陈洛今早回去,你知道上面传出什么风声了吗?”
段逸舟表情僵住,闭口不言。
就在此时此刻,沿海一带已经刮起了扫黑风暴,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那边的人对唐信的货动了歪心思,结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唐信这一桌饭局并不热烈,别人静静吃饭,低声笑谈,唐信与坐在身旁的郭攸畅所欲言。
“郭教授,您的儿子是给冯玥蕊打工?”
郭攸露出一抹苦笑,点了点头。
唐信不理解他这个表情,给他把酒满上,好奇地问道:“您好像有点儿不满的意思,我不明白,难道,您觉得儿子给人打工很丢人?”
郭攸凝视唐信的表情,只觉这个年轻富豪说话直白,谈吐无忌,既不高人一等,也无所避忌。
换了别人,肯定不会这么直接地探寻陌生人的心思。
可唐信是真的要去了解郭攸。
“唉,我年轻时,与人合伙开过一家医药公司,后来,我把股份卖给了合伙人,到手二十万,那时候,公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