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抬起手抚在程慕脸上轻轻抚摸,又笑又气地朝她说:“唐信给咱俩订了机票去港城,参加一场拍卖会。准备了二十亿,专门买近现代的名人书画。你想不想去?”
“和妈一起去的话,当然去。”
程慕说完,又奇怪地看着唐信,问:“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个干吗?你又没空欣赏。”
的确,这不是唐信兴趣所在,也没闲情逸致学习品鉴艺术。
他露出一丝微笑,对程慕说:“是你提醒我的啊。”
“没,没有!”
程慕顿时面色大变,惶恐得要哭。她生怕让谢婉玲以为她怂恿唐信乱花钱。
“臭小子,你别逗她,实话实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谢婉玲是清楚自家儿子的脾性,这会儿只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说笑。
唐信便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说:“我没说错。是程慕提醒了我。哎哎哎,别急啊,提醒的对,你看,投资二十亿名人书画,五十年后,若然中间我倾家荡产,这些东西,可以保我衣食无忧。若然我依旧富贵,现在二十亿,五十年后,得翻多少倍?呵呵,要我说,每年拿些钱来投资古董,作为长期投资,这是稳赚不赔的。”,
在钱这方面,程慕概念不深,倒不是钱多钱少的概念,而是货币价值的问题。
谢婉玲一边享受程慕的按摩,一边低头沉思。
她是过来人,作为一个老百姓,从长辈口中,自己从小到大四十多年亲眼所见,是知道货币贬值的过程,同时,十几年前亚洲金融风暴袭来时,一个对货币新的认识就逐渐在百姓心中普及开来。
攥着钱,真不保险。
从古到今,老百姓最向往的还是有屋有田的生活,说到底,货币不保险。
若是家里存点值钱的古董,是挺让人放心的。
她同意唐信的想法,可又疑惑地问道:“这事儿,你自己去办,不就成了?非得让妈去?”
唐信咧嘴一笑,说:“这事儿,跟您有关,不,确切地说,是和慈善机构有关。”
谢婉玲顿时疑惑,问:“难道你要捐了?那多麻烦,直接捐钱还剩了机票和买卖手续费呢。”
唐信苦口婆心道:“我的亲娘,不能只想着一锤子买卖啊,细水长流的道理,您比我懂。我的意思是,我买回来一大批名人书画,藏在家里多没意思,我打算开一个艺术展览馆,这个场馆对公众开放,盈利收入除去运作成本外,都归慈善机构,您看,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