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是个传统的节日,唐信一直都喜欢和享受在这样的假期与家人共聚一堂。
没离家独居之前,他倒没什么特殊的恋家情绪,可上大学后,越发感觉自己开始有一种传统情感,便是家庭。
往年程慕都会和程文越回北方老家过年,今年是个特例,程文越把不少老家亲戚接到了天海,一来是经济条件比以前优越,二来也是想让老家的人过来做个见证。
年二十九,海都大酒店喜气洋洋。
紫晶阁被包下,空旷的大厅内只摆了五桌酒席。
一桌是程家的亲戚,一桌是胡晓梅家中的亲戚,一桌是言广慈善的同事们,一桌是程文越和唐彬的老战友们,最后一桌,就是程文越和胡晓梅这对主人翁最亲的一些人。
程文越与胡晓梅领了证,二人都不是头一次,便也不想大肆铺张地搞婚礼,于是把亲朋好友都叫来汇聚一堂,权当吃顿喜酒。
没有节目,没有司仪,也不需要主婚人之类的大搞形式,五桌客人笑谈甚欢,借着春节的喜庆,喜上加喜。
“你小子最近在忙活什么呢?你爹一直出风头,你怎么不见影呢?”
唐信身边坐着孙学礼,他直接把胳膊架在唐信肩上,倒不像是长辈,更像是唐信的哥们儿。
唐信理所当然道:“刚考完试,放松啊,外面天冷,窝在家里看书打游戏。这不是正常的大学生该做的事吗?”
孙学礼嗤笑道:“你别跟我说正常的大学生。放你身上,没什么正常的。”
在他身旁坐着彭华与谢婉玲,两个中年妇女闻言一笑。
唐信摸摸鼻子,换个话题。
“孙道过年回来不?”
孙学礼诧异地反问道:“你不知道?他没跟你说?”
唐信摇摇头,孙学礼便给他释疑:“他三个月前去了瑞士,在联合国进修,上个星期打电话回来说,过年他会回来,不过,让我别告诉你。说是会给你一个惊喜,我就纳闷了,大男人,哪来的惊喜?”
“联合国?他去年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去国防大学吗?怎么又换地方了?”
“他去国防大学,又不是正儿八经上学,该学的学完,就送联合国去了,嘿,他倒是挺臭屁,联合国六种用语,他都会,书面常用英文和法文,他也能胜任。他说他现在炙手可热,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他就是学得再快,也不可能一下懂六国语言。”
孙学礼端起酒杯喝一口,不难瞧出他脸上的欣慰。